越长老正在滔滔不绝,云舒尘则低下头安静看话本。她翻过最后几页,不由得轻叹道:“那时候每当柳师姐过来,你就左边搂个同伴右边搂个姑娘,哪怕不认识地也去谈笑甚欢,装作点都不想看见她模样。人家坐过地方你都不坐,用过东西就不去碰,想指点
不过随着越长老心境提升,这些都要成为过往。
云舒尘道:“都什年纪还带长命锁……这些全都来自于柳寻芹?看起来灵素峰这些年挣得不少,都能满足你这个挥金如土家伙虚荣心。”
面前女人眼波流转,笑着伸出根手指:“那可不。灵素峰可是太初境表面上低调朴素,但实际上富得流油第峰。您老下次要改话本,记得赠盒金条。”
云舒尘轻叹口气,将那根金条自越长歌手里收回来:“知道。本座没你家那位豪横,那就这样。”
她瞥越长歌这珠光宝气阵仗,不得不说,风情昳丽眉眼与夸张金饰相衬,两个俗气方面撞在起反而显得贵气。
“话本子写完?还挺快。”
“有柳柳在,每日看着催着写,很难慢啊。”
觉察到她话里虽是抱怨但隐含着炫耀意味,云舒尘对此笑之。她慢条斯理地翻翻手上话本,“怎这素。”
越长歌无辜道:“有柳柳在,很难写得出格。”
“何况连几章都在提及本座。”云舒尘道,“看你是胆子大,表面上正大光明,暗地里夹点儿私货。”
“这身不错。所以你是看上她钱,还是看上她人呢。”云舒尘温和笑,顺手抬起茶杯。
“钱归钱,人归人。就不能起看上吗?”越长歌瞪她眼:“云舒尘,这天底下偏生你有张嘴,尽知道挑拨别人。”
“看你急眼总是有趣,说笑罢。写这个话本子过程中,应该受益良多吧。那些你天天在门前乱哭却始终不敢告诉你家师姐心路……应该都借助话本子说出来?”
“哪有。”越长歌微微眯眸:“写个话本子,倒是把柳寻芹心思给摸出来。本座那老师姐虽说有些冷清,但好歹还算单纯,问什说什,从不扯谎。于是都写进话本。以前倒从不知道她私底下还有这别扭想法,面上看起来实在是对老娘点兴趣都没有啊气死人!”她猛地下子拍案,惊得旁酒盏摇摇摆摆,顿顿,又倒吸口凉气怜惜地揉揉自个儿掌心。
“你知道吗,云舒尘。有多羡慕你喜欢卿舟雪那个好忽悠小可爱。本座漫漫长路与你相比,简直是——”
“云长老不满意也没得改。”越长歌笑道:“横竖这次你也不给金条。嗯?”
根金条甩出去,砸入她怀里。越长歌接住往桌上轻轻叩,轻嗤道:“就根?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
她露出手腕上戴着三个雕龙画凤细金镯子,连成环儿。头发撩开红宝石镶金耳坠轻轻晃着,再往脖子上摸——佩着个扎实金打长命锁。越长歌抚过腰间束灿灿带子,以及衣裳上修着灿灿花纹,爱怜道:“其实这上头都是金线呢。”
看她是巴不得用黄金织件衣裳。
以往越长老能接到金条时,对她态度可谓是谄媚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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