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全是。”柳寻芹摇头道：“譬如三缠锦绸蛊，
种致命
毒蛊，蛊虫肉眼不可见，也潜伏于心窍，每发作时如布缕绞杀纠缠，心疼至极，何况情蛊类最重要特征之是往往会影响心智，越长歌那个不像。”
柳青青低下头去，自觉刚才答得鲁莽
，不如她考虑得细致，因而面上有些赧意。她揪着手中书页，有些尴尬地连连快翻几页。
“当时
也想到过这里。”柳寻芹轻叹口气，她蹙眉点燃手中八瓣幽兰，嗅着药草清新味道，久久不再言语。
柳青青不知她这话似乎是有安慰意思在，但稍微放松些……起码她也想到过，显得自己没那
蠢笨草率才是。她自己在柳寻芹面前颇觉书不够用，但其实放在这个年龄阅历已经相当难能可贵，只是柳青青自己浑然不觉。
她悄悄松口气，逐渐冷静下来：“那，会像是这种三缠锦绸蛊般？”
柳寻芹半边侧脸隐没在阴影之中，动也不动，好像座冷冰冰雕像。只有偶尔翻动些书页声响才告诉别人，她尚活着而不是死物。
柳青青只好安静地盘腿坐下来，先翻起手上几本。才没看几页，便听得旁有人道：“你干娘那本命铃铛是从何而来？”
柳青青：“不知。”
“铃声响，中蛊者就能感受心脏疼痛，严重时吐血。”柳寻芹若有所思：“……若是听不见，铃声在远处摇响也会如此？这声响到底作用何物，是体内蛊虫还是说先作用于人？”
柳青青绞尽脑汁地想着自个前半生关于蛊毒所有学问，但都只是些最皮毛，在此时只能尴尬地摇头，问都没法确定。
许多精奥之处能流传下来。想必都是靠师徒关系口耳相传，不会留存于纸上。”
“不过……总比没有好。”
柳青青看着她借着昏暗光线，辨认着书脊上文字。她寸寸拿指尖描过书籍，手指与灰扑扑古籍相衬显得更为纤细苍白。
她在挑选，从浩如烟海和大部分无法阅读文字中汲取着切可能信息。很快手臂间便托举大堆书回来，迭迭累好放在明亮些地方。
“你看这些。”
“此类疼痛不是间歇，也不会由外
她轻咳几声：“这……也不能确定。”
好在医仙大人看起来只是在喃喃自语，而不是真在问询她。
“蛊毒种类与发作部位关联很大。心之窍……”她似乎还在继续自语。
“情蛊。”柳青青终于听到个能答，腰都直起来。
医仙浅色眼睛微微动，在半明半昏光影里显得有些淡漠。她目光落到柳青青身上，柳青青屏住呼吸动不动，总感觉身旁空气都稀薄起来。
柳寻芹挑几本递给柳青青。
柳青青听话地接过去，手上稍微有些沉。腐朽木阁地板上晃晃，竟然钻出几根绿藤，在蜿蜒盘错之间形成个浑圆半球，其中是空。医仙大人坐在里头，很快开始专注地看起她那大迭书。
“……您不需要休息下吗。”柳青青看着她明显憔悴许多神色，甚至已经无意打理自己稍微有些凌乱长发。
柳青青想口气翻完灵素峰所有相关书籍应当不是个轻松活计。
这声音问同没问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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