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听着那微弱
翻页声和呼吸声，不知不觉再次睡着。
梦中
片空白，没有出现任何人任何物。
当唐言再次睁开眼，眼底点迷糊感觉也没有，十分清明。
他从床上下子就爬
起来，对着裴觉寒十分突兀地说道，“
想学画画。”
“画画？”
“太傅。”
唐言缩在被子里面，轻声喊道。
“在。”
“怎
？”
裴觉寒声音再次传来。
唐言看着裴觉寒拿着他手机关掉闹钟，笑着说道，“本来还想让你再睡会。”
“现在要起床吗？”
唐言缓缓躺下，将被子盖过脑袋，闷闷地说道，“那再躺会吧。”
唐言躺下闭上眼睛，却怎样也睡不着。
他想要回忆梦中段昭脸，可明明他才回家个月，好像就恍如隔世，已经记不清。
他在看着他。
他不是个人。
……
手机闹钟铃声传来，唐言闭着眼睛下意识去摸索，在碰到手机那瞬间，同时感受到另个人肌肤。
唐言猛然下睁开眼睛，同另双眼睛对视上，那眸色深深，沉沉，里面好像藏很多东西，那种相同注视感下子传来。
垂在侧脸那缕头发，过好几秒之后，评价道，“剪刘海手艺真差。”
说着，便回到屋子里面拿出把剪刀和自己条发带。
他将自己发带绑在对方额头上，充当条抹额，挡住额头上大部分疤痕，接着又拿着剪刀帮对方修剪下。
对方全程任由他动作，没有说句话。
唐言技术也不怎样，但好歹看得过去，即使依旧是只灰扑扑小狗。
唐言点点头。
说做就做，唐言立马给爸爸妈妈和大哥打电话，挨个挨个商量这件事情，想要找老师。
疼爱孩子
唐言没有回答，又喊声裴觉寒，对方依然应答，但唐言迟迟没有再说话，就好像是个恶作剧。
唐言反转下，面对着裴觉寒，扯着被子露出那双清澈透底眼睛，同裴觉寒对视，像是在寻找着什。
没过多久，唐言就又缩回被子，挡住自己视线，说道，“要睡回笼觉。”
“好，不打扰言言。”
裴觉寒十分识时务，但他没有下楼，也没有离开房间，只是拿过本书，在稍微远点地方借着阳光阅览着。
唐言努力地想要回忆自己梦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梦到第次捡到对方情景。
可能是昨天和太傅提起对方，刻意想要尘封记忆就像是被撕开道口子，心底失落就要溢出来。
唐言垂着眼睫，心想。
他可能再也捡不到那忠心耿耿，透露着那种目光小狗。
那是独无二。
“小狗？”
“什？”
熟悉清冷声音传来，让唐言下子就清醒。
“没事，梦见只小狗。”
唐言眨眨眼，副无辜纯良模样。
唐言问小狗名字。
——“段昭。”
后面记忆逐渐模糊，如他梦境，但他回忆中那双眼睛却挥之不去。
唐言知道对方作为暗卫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他眼前，但唐言能感知到，他直在注视着他。
这种感觉让害怕孤独人唐言从内心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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