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大概是嫌弃花瓶过于没用,对说想让去学堂学点东西,在政事上可以点帮忙,就认识太傅。”
直到他被个急功近利太监从藏身地方揪出来,摔到摄政王面前,脸颊都蹭破皮。
唐言当时以为自己就是死路条,结果对方反而将那个太监杀掉。
他听见对方说:“这是十九皇子殿下,皇家血脉身份尊贵,岂是你们这些下人能够如此随意对待?”
唐言不寒而栗。
“后来……后来摄政王就把从冷宫中捡回去。”
裴觉寒没头没尾地问道。
“啊?怨什?”
“这个疤是自己弄。”
唐言抬头看向裴觉寒,他眼中没有丝撒谎痕迹。
“太傅可能不知道,之前在摄政王身边呆过段时间。”
不像是冷宫里长大,反倒像是金銮殿里千娇万宠长大小猫儿。
他把这只貌美乖顺小猫捡回去,按照原定计划为他准备着切。
他猫儿合该穿上最华丽衣裳,把龙椅坐着玩,每天山珍海味不断。
他只需要听话就好。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自己站得太高,仇家太多。
唐言没想到自己开口就被同为古代见识过太傅识破,有些尴尬,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紧急想着理由。
“还没有编好吗?需不需要再给你刻钟?”
裴觉寒没有催促,只是继续帮唐言涂抹着防晒霜。
这个伤疤怎来他是知道。
他对小殿下全部都如指掌,他怎会不知道呢?
唐言眼神闪闪,将中间部分全部隐瞒,只挑些重点部分说。
“开始以为他是想把关起来,但后来发现他不限制出入,也没有苛待吃食,直在试探对方想干什,但毫无头绪。”
唐言垂垂眼眸,“他好像就把当成个养着好玩花瓶,摆着好看那种。”
“当时就想,花瓶就花瓶吧,比那个世界许多人过得都要好多,只需要在对方回来时候小心点,不要在对方生气时候出现。”
“不然可能就被顺手砸。”
唐言回忆着说道,“那个时候还在冷宫里饥寒交迫,那里太寂寥,就连有人死掉都不会有人发现。”
唐言说着,就忍不住打个寒战。
“然后违背命令跑出去,想给照顾嬷嬷找御医,正巧撞上摄政王。”
那个时候摄政王真正清理他敌对党派,他不小心撞上,两人四目相对。
当时摄政王分明发现他,却没有第时间戳破,还让他看完全场。
他小猫露面,就受到伤害。
裴觉寒眸光沉沉地看着那道疤痕,手下放得不能再轻。
他心软,所以他放弃。
娇弱小猫还是养在金碧辉煌寝宫里比较好。
“你怨吗?”
当初那个混用无能老皇帝将死之时,他正在物色下任傀儡皇帝。
这个傀儡要听话、乖顺,合他心意些,不然那个老家伙死便失去意义。
他理所当然得看上那个愚笨十九殿下——
那个老皇帝最不受宠,却又最为貌美小皇子。
他第次见到对方,就觉得这位小殿下乖巧得像是小宠样,脾气好得要命,就算是生气也只能不痛不痒地咬上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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