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力赛车手由领航员指挥,场地赛车手由工程师指挥。不
裴淞:“废话当然相信路工技嗷——术——”
“再动动。”路城山没再用力,手很自然地搁在他肩膀,垂眼看他。
毛绒绒脑袋顶有个发旋,然后脑袋很听话地试探着左右转转,说:“唉,真好多。”
“就说嘛!”向海宁叼着牙签拍桌道,“路工这技术!”
“路工这技术度让人生走马灯都抽帧。”裴淞评价道。
路城山在车队人们心目中是无所不能人,会组装,会维修,会指挥,甚至在做维修工之前,他做6年赛车手,纳斯卡赛事少有华人冠军。
路城山似乎能修好任何东西,发动机、变速箱、车架、排气管,他可以用轮胎拆装机修好办公室那个水总是不热咖啡机。
所以路城山会按摩话,在车队人看来,完全合理。
只有裴淞感觉怪异,县城早餐店在人行道上摆着桌椅,露天吃饭。裴淞坐在凳子上,路城山站在他后面,维修工指腹上层茧,在他几个穴位上按揉。
“路工轻点……路工、嗷……不行,疼……真疼……”
有没有给治好,但维修工就是维修工,下手没有虚招。
这下真掉眼泪,两行清泪,路城山实在没忍住笑下,裴淞被按到穴位后痛地下意识向前倾,撞在路城山胸膛处,路城山喉结就距离他耳廓不到两寸,他无比清晰地听见路城山哼笑。
路城山在他说话之前快速抹掉他脸上两行泪,问他:“你抽签抽到睡车里?”
“是。”裴淞被狠按那下之后,那股酸痛有所缓解,他尝试着微微扭些脖子,可动幅度似乎大些。
路城山:“先别动,你跟换,今晚睡车里你睡那个房间,吃完早饭再帮你按摩下,到明天正赛应该就没什问题。”
就口出狂言吧,反正连“路城山你他妈”六个字儿都喊彻山谷。
无所谓。
裴淞听见路城山说:“走吧,去跟赛会报道,领车手证。对裴淞,试跑是指挥你。”
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跟路城山道个歉,毕竟人活张脸,被当众辱骂话简直是,灾难。听见路城山说他指挥自己,点点头。
通常来说,所有赛车手都需要指挥。
“别别……休息下休息下……”
人类本能是顺着被动受力方向而去,比如理发师拽住头发,在头发上涂抹染发剂时候,人会为减轻疼痛,朝被拉扯方向探过去。
所以路城山每按下,裴淞整个上半身就矮下去截。维修工手劲可见斑,路城山能徒手搬起车架,就能根手指头把裴淞按去桌子底下。
“裴淞你再躲就只能躲桌子底下。”坐他对面向海宁说道,“忍着点,明天可就正赛。”
陈宪也说:“就是,你要相信路工技术!”
“哦……”裴淞回忆下,刚才剧痛之下他本能地喊句路城山你他妈。
也就是说,就在刚刚,他当着全体车组人员面,骂总工程师。
那他会不会下周因为左脚先踏进仓房而被开除?
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刚开口想道个歉,路城山先看眼向海宁手里从地上捡起来牙刷和杯子,说:“记得用水洗洗。”
“哦。”裴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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