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后方有个男抱着束巨大玫瑰,脚步匆匆,此人因花束太大视线受阻,已经连撞两人。
路城山加快脚步,在两班地铁同时驶离呼啸风中握住裴淞手腕,把他拉向自己——
嘭地下,裴淞撞进他胸膛。陌生人玫瑰花瓣上水珠扫到裴淞后颈,他不自觉地哆嗦。
路城山敞怀衬衫涌起来,他闻见裴淞刚刚在甜品店里染上奶油味道,常年浸*在机油汽油味道维修工不自觉地吞咽下。
而这瞬间,裴淞却想起上午,这人对着洗衣机脱衣服画面。
“哎对。”坐上地铁,柯宝盟又说,“要不要问问你路工来不来?”
“你真行啊,你吃饭主动带领导。”裴淞握着扶手笑说。
柯宝盟:“但感觉路工和般领导不样,他人挺好,还给俩买包子,为崩溃打开他家大门。”
裴淞抽抽两下嘴角:“是因为吴叔车上没纸巾,你坐在车里继续哭下去,就得花二百块钱去洗车店精洗。”
地铁到站后开门,二人和拥挤人潮起下车,去对面换乘。
到这个,柯宝盟勺子在他那碗水果捞里搅啊搅,半晌不言语。但裴淞终究和他起长大,试着问:“还是想拉大提琴吗?”
宝盟叹气,不答,裴淞觉得大约就是如此。
柯宝盟事儿裴淞知道得清二楚,小时候他爸妈非要培养项爱好,宝盟当时以为那是吉他,随手指学那个,结果那是大提琴。
这也便罢,当宝盟终于熬过逆反期,开始真喜欢这个乐器以及古典乐时候,他父母又告诉他,你胆敢成为艺术生去参加什艺考,你看看哪家爹妈顺眼,就去哪家当孩子。
而柯宝盟在整件事情上最悲壮反抗,就是他选择学文科——本质上就应当是由他自己决定事情,成为种抗争。
这站是市中心商场地下,在这里下车上车人多到摩肩接踵。从对面地铁车厢走过来人群中,有个身量很高男人,在南方城市人群中格外惹眼,穿白短袖、棕色格子衬衫,和湖蓝色牛仔裤。
裴淞眼看见他,他也立刻看见裴淞。
不同于路城山平时深色衣裤,这套看上去让裴淞觉得耳目新。
没那像维修工,尤其路城山手里还拎个超市大袋子,大约是买食材,因为有两根葱叶太长,伸出来耷拉着。
路城山朝他走过来,他也抬脚走向路城山。宝盟没发现,努力地在逆流人潮中走向那班地铁。
裴淞不样裴淞是纯粹学不好那个化学。
“已经快十年没碰琴。”柯宝盟苦笑,“大学都毕业,大学都毕业喽~还谈什梦想,谈谈生活得。”
裴淞是万分之幸运儿,十岁进卡丁车场,十三岁开始跟着教练系统学卡丁车,十八岁跟学校请假去跑比赛。平心而论,在裴淞真正觉醒赛车手天赋之前,这切都可能是条歪路。
但即便是歪路,裴淞家庭也会坚定地支持他。所以大学毕业在前今天,两个同长大孩子对未来是截然不同心情。
“走吧。”宝盟说,“回宿舍歇会儿,等杭亦辰下班回来,再叫上书法系那小子,咱晚上吃火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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