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用赛服袖子抹下嘴,扭头看看路城山。二人对视片刻,裴淞问:“wk车队谁?是P2吗?”
“是,你明天正赛P2发车,队尾追到第二,外面媒体都在等你。”路城山说,“但建议你直接回酒店休息。”
裴淞点头:“不想采访,那金毛呢?尼克·菲斯,他第几?他不会是杆位吧?”
自己排位赛第二名,第该不会是那个开919东欧金毛吧?裴淞下意识攥住路城山手,心里祈祷……可别,别让弯道手下败将越到自己前面去。
“杆位是PM车队兰博基尼。”路城山说,“尼克·菲斯没有成绩,他明天上午队尾发车,他最后半圈滑出赛道撞墙。”
后轮挠地,持续蓄油。
裴淞咬着牙把车尾向反方向甩,他以个“”姿态整个车横着拦在弯道正中间,然后继续左方向轰油门,出弯,完美。
人车合,化险为夷!
P房里所有人都松口气,维修组大工狠狠捋把头发,走到路城山旁边,说:“小裴真行啊,反应真快,你刚说出口,他就能照做。”
“不是。”路城山说,“他是和想到同个解决方法。”
动机就转多快。
裴淞转向抽头,顺便防守后面本田NSX,什东瀛法拉利,什25场连胜GTR,都得喝阿波罗尾气。
声浪以递增式在咆哮,可以想见裴淞持续油门有多坚决。
自吸发动机没有涡轮废气噪音,它声浪更纯粹。从裴淞通话器返到路城山这里,他也能听见阿波罗ie在破空疾驰。
来到7号弯,到这里,不仅是轮胎和刹车碟达到最好工作温度,赛车内每个齿轮都紧紧咬着彼此。
闻言,裴淞愣在原地:“啊那,他人没事吧?”
“说是没事。”路城山带他去休息室,边走边说,“练习赛时候他没给你让行,是因为当时他通话器故障,没听见他车队控制台指挥避让。”
裴淞点点头。
路城山扶着门把手,说:“你先换下衣服,休息十分钟,然后出来开个会,就回酒店。”
“路工。
九月初,晚霞已经对自己工作产生厌倦,匆匆露个脸就下班。
裴淞接过小工递过来电解质水,仰着头灌下去大半瓶,喝急,呛连连咳嗽。
只手盖在他后背拍。边拍,边对迎面走来人问道:“wk车队那小子没事吧?”
走来人是赛会工作人员,他回答路城山:“他还好,都是些钝伤,明天可以继续正赛。”
说完,那人看看裴淞,笑道:“喝慢点儿呀。”
坦白讲,这种高功率超级跑车很难控制,它像把过于锋利刀,原只想用它剥皮,但稍不小心就会连着骨头起削掉。
“草。”裴淞惊。
过于强大扭矩,让他在7号弯轰出那脚油门笔直地冲进弯道,这就是发动机同步反馈结果。但这脚油门太深,也太猛,阿波罗在瞬息之间,如满月脱弓,裴淞不得已猛打方向,车身眼看要180度转圈——
“直接退档起手刹漂起来!”通话器里传来路城山声音。
这时候救不车,不要妄想把车子再掰回来调整车头方向,这时候只剩下两个选项,要在这里慢慢地降下车速,稳住车身,要,直接在刹车点前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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