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山点头,让他回去收拾好行李,早点睡觉。
这三天,路城山挺煎熬。
他能理解这个年纪大学生喜欢肢体触碰,很哥们儿地碰下搂下,甚至还握着他手腕晃着强行撒娇,就为体验
裴淞摇摇头:“跑着玩,过来陪陪路工。”
姜蝶刚想调侃他句“真孝顺”,话到嘴边,姜蝶转,改成:“是吗,这喜欢你路工啊?”
闻言,路城山脸上冷,悠闲靠在赛道护栏身形僵住。
在这个瞬间他有些宕机,他觉得应该让姜蝶别乱说话,但这句话乍听其实没什问题,同时又很想听听裴淞会怎回答。
裴淞坦坦荡荡:“当然。”
路城山平静地把头发全部往后捋:“不是叫他来。”
姜蝶含笑点头,副都懂表情,说:“孩子黏人,对吧。”
“……”路城山并非笨口拙词人,只是姜蝶话他确实没法反驳。
是,裴淞是黏人点,但这都是有正当理由。
没人陪他玩,朋友都在外面实习,车队又放假,那他过来找自己……玩,也是合理。
之后说确实是积碳,但没到拆洗发动机地步,是裴淞对油门踏板和发动机抖动太敏感,点点不对劲都能感受到。
“不用拆洗,冲下就行,然后给你换机油。”路城山说着,去仓库里挑机油。
整天,裴淞都和路城山呆在起。他确实是个挺黏人小孩,像那种总想跟哥哥姐姐们在起玩,总被嫌弃小屁孩。
路城山用吊瓶给他冲发动机时候,他就盘腿坐在路城山修底盘滑板上,往前往后地蹭挪着。嘴上不闲,会儿问明天几点去机场,会儿又问等到德国能不能去跑不限速高速公路。
路城山去仓库里找机油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什配件都想戳下,然后被路城山攥住手,拎出去。
然后裴淞快步走到路城山旁边,将他脖子搂,脑袋挨过来:“路工,样貌神清骨秀,技术如泰山北斗!”
“……”姜蝶耸肩,“别玩太久,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机场见。”
“嗯!”裴淞笑得可甜,跟姜蝶挥手,“姜工拜拜。”
路城山清清嗓子,也说:“走吧,关门。”
“这早?”裴淞还没玩够,他还想再跑两圈。
“不过他居然不怕你,挺怪。”姜蝶又说,“整天凶巴巴,笑都不笑下,他为什不怕呢。”
其实是怕,路城山想,不过裴淞是在试探着、克服着,带着点好奇心在靠近自己。然后发现,其实自己没那可怕,就逐渐嚣张起来。
早知如此,就维持着可怕大人形象。路城山想。
裴淞跑完两圈后开出赛道,看见姜蝶:“姜工好!”
“这努力啊,可别把同事卷死。”姜蝶打趣他。
下午姜蝶过来趟,来时候听见赛道上有动静,走过去看,路城山靠在赛道护栏上,KTMX-Bow在赛道里呼啸而过。
姜蝶打声招呼,走到路城山旁边,笑得别有深意。
“有事儿?”路城山问她。
“辛洋那辆GT有个配件忘记报备,过来看下编码。”姜蝶说,“你呢?在这儿……带孩子?”
刚巧,姜蝶这句话说完,KTM嗡地开过这里,带起阵风,吹乱路城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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