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看路城山手背,说:“早说来给你涂,你这碘伏是避开伤口绕行路线吗?”
“哟。”姜蝶早听说路城山出手护崽情况,但还是装作关心,“伤着啦?怎回事儿呀?”
裴淞如实相告,又把整个故事说完遍。
姜蝶嗯嗯着点头,然后问裴淞:“那你是怎看待同性恋呢?”
裴淞耸肩:“不怎看待。”
他从法拉利车身右边站起来,扭头看眼赛道,确定裴淞还没跑完,才走到姜蝶身边,小声说:“答应他今天给他装新碳陶刹车。”
姜蝶挑眉:“小裴?”
“对。”
姜蝶笑:“那你就拿出你总工程师顶级话语权,你告诉他,今天没有碳陶刹车,放眼这偌大车队,有人敢多问个字吗?”
确实,姜蝶说没问题。
“冲冲水行。”路城山把手抽回来,喉结动动,转身对其他人说,“好进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作鸟兽散。
姜蝶今天来得最晚,她打着哈欠拎着煎饼进来时候,发现自己只来晚半个小时,却落后个版本。
姜蝶游走在所有仓房,把各个版本故事听个遍,最后回到场地组时候,路城山冷漠地看着她。
因为去德国之前,她把订新批刹车碟地址填错,填去她自己家里,而她本该在今天把那箱刹车碟带回车队,但她手里此时只有煎饼。
将他向后拉,同时另只手挡住他脸顺着力道起将人向后带,商瑢母亲指甲划道在路城山手背。
“哎哎哎!!”警察立刻上前,把她按进警车,“真是,怎又上手,哎哟,你可老实点儿吧!”
警察转而去看路城山,问:“又伤人,真是服,你这个鉴个伤吧?”
路城山先看眼裴淞,说:“不,不至于。”
“也行……”警察看出来路城山是嫌麻烦,“那你得消毒啊。”
姜蝶瞄眼路城山。路城山不想
车队生态就是这样,就算总工程师说今天太阳是蓝色,大家也只会说,太阳是该换个皮肤换个心情。
姜蝶见他眼神躲闪,立刻开启反击:“路工,路工?别不出声啊,明天肯定带来,今天你就告诉小裴,说今天没有新刹车碟,不难吧?”
确实不难,句话事。
转眼时间,那个穿着祈祷小熊赛车手抱着头盔拎着头套,快乐地跑向路城山:“路工!路工跑完12圈,可以换刹车吗?”
裴淞看见姜蝶,打招呼:“姜工好。”
冒着热气煎饼。
姜蝶颤抖着手,将煎饼递递,问他:“路工,您吃吗?”
“刹车碟呢。”路城山问。
姜蝶眨眨眼试图眨出来些泪花,无果,只能说:“忘,上年纪,你要体谅。”
“……”路城山无奈。
“好。”路城山点头。
警察被这家子人搞得也是无奈,并且这闹,所有人都看出来,商瑢家里人就是不想让戴薇薇安稳上班。
戴薇薇坐另辆警车走后,孙经理接到总部电话,他避到个没人地方才接起来。
“路工。”裴淞捧着路城山手背,“帮你抹点碘伏吧。”
他端着路城山手仔细瞧,这手上有些陈年旧疤,有些是早年比赛留伤,有些是后来修车时候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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