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赔个笑:“好奇嘛。”
“拿来。”路城山边说边把他嘴里烟捏过来,捏过来自己叼上,车门拉,“下车。”
裴淞悻悻绕去副驾驶,路城山重新上车,把故障车拖行到前方岔路口。
大哥相当感激,拿出三百块现金要强塞给他们。腔热情没拗过路城山手劲儿,这个岔路中间是个交警岗亭,大哥在这儿叫道路救援,路城山也在这边垃圾桶灭烟。
继续出发时候路城山把车窗降下来散散烟味,裴淞在旁边吸巧克力牛奶。天还是没有放晴意思。
车主千恩万谢,说堵在这个地方实在太让人焦虑,任谁都不想挡着其他人路,尤其这样恶劣天气。
裴淞回去他们SUV驾驶座,先搓搓手,然后调整座椅和后视镜位置,再拉下安全带,挂挡转弯。
后面车对他这种行为都有些怜悯,这种天气,主动从马路开去土路,还是急下坡土路,是有多想不开。
结果是,没有人知道车里是个赛车手。
这辆SUV虽然是他们在赛会租,但对赛车手而言,天下所有车都是信手拈来。裴淞打灯往下开,省道旁边坡很陡,陡到车头往下溜时候,裴淞在车里猴儿似“噢噢”两声,因为这SUV轮胎抓地力般,几乎是滑下去,他赶紧半起着手刹辅助制动。
只抽那口。”
裴淞幽幽看过来:“就只鲨那个人。”
大概就是,抽口也是抽,没得辩。
“……”大哥烟还举在半空,时不知道这二位在唱什戏,进退两难之下,他把这根烟递向裴淞。
因为这番对话听上去,裴淞俨然是那个地位比较高人。
到这里,距离改则县还剩下100多公里,时间是下午三点过半,车厢里歌放到朴树《NoFearInMyHeart》,歌词唱到“能不能彻底地放开你手,敢不敢这义无反顾坠落”。
过个加油站时候,路城山换给裴淞
那大哥给烟,裴淞用车里点烟器点上,他不会抽,只会吸口,然后呛地淌眼泪。
淌着眼泪也能把车在斜坡上拉正,裴淞精准把方向,让SUV在斜坡上,用持续且稳定油门来维持住左边前后轮驱动力平衡,稳稳托住车身。然后向右快速猛打方向,再蓄上脚油门,开上省道,绕过故障车。
就在后面排队车以为这小子可能绕过之后就扬长而去时,SUV停下,路城山打开后备箱,拿出救援绳,两边扣好,在折回主驾驶门边,敲敲。
裴淞降下车窗,嘴里叼着根烟……
“……”路城山像那个高中班主任,点点头,“真行啊。”
裴淞楞,男大学生头回被递烟,这感觉很陌生。然后他接过来,这根烟就这当着路城山面,完成交接。
裴淞捏着烟,问路城山:“那现在怎办?不能堵这儿呀。”
当务之急是把车挪走,路城山站起来,回头看眼。省道两边都是急下坡土路,像是山脊路。路城山想下,看着他:“雪泥地坡道会开吗?”
裴淞当即懂:“那当然,包在小裴身上。”
路城山意思是用他们越野车,从土路下去,绕到故障车前面,然后用车里救援绳,把故障车拖行到前方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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