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
“是啊。”裴淞说,“你不也是。”
西北到南疆那长距离行程结束之后,怎说也要在家里睡上个两天两夜回回血,尤其裴淞是个爱睡觉人。
但今天不知道怎,早上九点整睁眼,然后怎都睡不着。干脆掀被子起床来车队,来,果然,路城山也在。
路城山把两条轮毂靠墙放,说:“睡不着,就过来。”
“那你该给打电话啊。”裴淞说,“是你男朋友诶。”
两个昏暗房间,两个幽幽发光手机屏幕,两个人在搜索同个问题,企图通过互联网找到答案。
路城山搜完叹口气,送花看电影逛街旅行,可能不太适用于他和裴淞。
裴淞搜完也叹口气,他把每个项目代入自己和路城山脸之后,都只觉得荒谬。
尤其是那个‘在摩天轮顶端接吻’,他想象下,然后在被窝里打个寒颤。倒不是这画面不够浪漫,而是不适配,不适合,他和路城山都不是这个调调人。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捧着手机沉沉睡去。
。”
裴淞笑笑,又问他:“不过,谈恋爱般做什呢?”
路城山把奖杯从他前面椅背里拿出来,起身打开头顶行李箱,塞进包里,坐回来说:“也不太清楚,没经验。”
“还有你不会事儿?”裴淞问他。
“也是有知识盲区。”路城山说。
嚣张又耿直大学生。
闻言,路城山楞,他朝仓房门口看眼,今天上班只有摩托组后勤部,没有人路过这里。路城山舔下唇,上前两步靠近他,说:“知道,知道你是男朋友,所以没打电话想让你多睡会儿。”
裴淞眯眼:“你怎鬼鬼祟祟,怕别人知道?”
“当然。”路城山说,“你忘商瑢家里人来闹多少次吗,万你……你父母也找过来,顺带去你学校……你不能跟比,在家里早就出柜。”
原来他是怕这个。裴淞“哦”下,细细思索,然后蹙眉,说:“有道理,你提醒。”
按照惯例,比赛之后车队休假,但第二天早,车队仓房在早上10点准时开门。路城山开门。
10点过5分,裴淞开着他老爸福特烈马来,把车放在停车场,穿过空荡荡前厅,径直去场地组仓房,果然看见路城山在忙活。
路城山没发现他,电动螺丝刀嗡嗡噪声很大,他正在卸轮毂。轮毂卸下来之后直接胳膊抄进空隙里,单手拎起来,猎装车30多斤重轮毂手个,蹭他黑色长袖T恤上灰扑扑脏。
路城山搬完两个轮毂回头,裴淞也手个走过来。
“来干活?”路城山笑笑。
话虽如此,说完这话,这位存在知识盲区先生还是伸手,越过座椅扶手,过来抓住他手。先是包握着,然后说:“你这场表现很棒,决定掀掉引擎盖决定,太帅。”
“把你迷死。”裴淞是开玩笑,但路城山很认真地看着他点头。
从新疆地界飞回东南沿海,是段相当长航程,两个人在飞机上补个觉,醒来后吃点飞机餐。飞机便落地后各自回家,裴淞在机场被父母接走,路城山婉拒他们家人让自己搭便车邀请,自己打车回家。
「谈恋爱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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