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冲他笑笑,跛着腿瘸拐走到床前,找个椅子坐下。
“还有什要问,”赵秦痛苦捂住头:“老婆都死,是害死,都承认,全部都是错,要不是时走神没刹住车也不会发生这样事,都是都是,全都怪!”
他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痛苦与后悔,似乎恨不得死去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李蔼。
老张站在门外:“就是这个样子,只要们问他就这说。不管问什都说是他害死他老婆,还吵着要同她起去死。”
陆晖冷笑声:“那怎没见他拔自己输液管。”
“不行,就今日。”江泠坚持道:“陆队,赵秦心思缜密,做事小心谨慎。若是时间拖久他肯定会有怀疑,到时就更难问出什。”
“心思缜密。”陆晖看他眼,冷笑:“这又是你看出来?”
事实上他们也对赵秦做过详细调查,得到结论无不是说他性格沉闷,不爱与人打交道,对待工作也是马马虎虎,甚至还犯过几个大错误,好几次都差点被炒鱿鱼。
在这样背景下,怎看也看不出赵秦是江泠口中所形容那个心思缜密人。
“你自己身体,随便你。”
想起刚刚见到那个还挂在树上小男孩魂魄——看那样子也不是挂天两天,江泠适时闭嘴,乖乖在他搀扶下下山。
……
老张在医院门口等半天,见到陆晖出现后急忙迎上来:“陆队,赵秦自醒来后就直在痛哭,嚎到现在都没停下来。问过医生,医生说他状态还行,可以进行短时间问话。”
“赵秦醒来后说什吗?”旁江泠插嘴道。
老张看他眼,这才发现他是被陆晖扶着来医院。
老张道:“可不是,吵大半天硬是不肯跟们好好说话。话说陆队,你就这放心让那大少爷独自进去吗?琢磨着他那张小白脸点威慑力也没有,哪像你啊陆队,往那站,只要是犯事都要心虚几分。”
陆晖没说话。
房内,江泠始终沉默着,等到赵秦情绪平稳些他才终于开口。
“赵先生节哀,”江泠道:“其实赵先生可能不知道,这些都是例行程序。毕竟是出车祸,们要循例做个调查,等问完
丢下句话,陆晖转身就朝着病房大步而去。江泠心知他是答应,急忙跟上去。
……
推开病房门,江泠第眼就看见躺在床上那个男人。正如同他之前在照片上看见那样,赵秦眉目清秀,虽称不上多帅气但也算是干净明朗。
此刻赵秦正靠着床头,沉默无声流着泪。他头上缠着白纱布,手背上扎着吊针还在持续输着液。连几日昏迷让他双颊消瘦,面容十分憔悴。
发觉有人进来,赵秦麻木转过头看向这边。
爬个那矮山也会搞成这样,果真是个大少爷。
他心里泛着嘀咕,口中却还是道:“也没什,第件事就是问他老婆怎样。在得知答案后就直嚎,耳朵都要被他嚎聋。”
江泠皱皱眉,还要说话,陆晖却甩开手,冷冷道:“去,给他找个医生看看脚。”
“不去,”江泠道:“先去看看赵秦,有些话想问他。”
“以后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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