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下油门,余光瞄到江泠按照他指示终于擦干净嘴边奶油,忍不住问道:“江泠,你谈过恋爱吗?”
江泠正思考着刘大山案子,被陆晖这个突如其来问题弄有点莫名其妙。
“没,没谈过……”他说:“读高中时候经常请假,在学校时候很少,连朋友都没有几个。读警校时候就更别说,满脑子只有训练。”
“也没谈过。”陆晖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路:“也没追过人,所以不太清楚在追求喜欢人时候,想要亲亲对方嘴边,算不算是种很过分念头。”
江泠手下微顿,不可思议看向他。
江泠顺手接过,面啃着面包边翻起手中记录本。
他将今天得到线索简单总结下,又道:“也不知道法医那边有结果没,如果不是同个人,那就麻烦。”
个碎尸,个分尸,如果这是两个案子,只怕是他们接下来段时间都没有觉睡。
陆晖看眼前方红灯,踩下刹车将车子停下来。他转过头看向江泠,正要说话视线却被江泠嘴角吸引住。
“怎?你想到什吗?”江泠以为自己刚刚话让陆晖有些想法,忙问。
怨是吧。他工作上不清楚,隔着大老远那谁知道。村子里倒是知道些,刘大山这个人没什本事,就是嘴大。他那张嘴巴得罪过不少人,但大家也都知道他就那个德性,所以也没人跟他真计较。”
“嘴巴得罪过人,具体指是?”江泠重复道。
“他爱乱说话,很多事没事也被他说有事。”妇女主任道:“他回到村子里只要是闲着时候就喜欢跟村头那些大妈扎堆,说些有没闲话。人家跟他生气,他还怪人家开不起玩笑。”
江泠点点头:“明白。”
其实从刘大山出生日期上他也能看出来,刘大山显然是个多口舌人,容易陷入口舌之争。但如今他被人割下头颅,如果那些随时也证实是他话,凶手对他恨意显然十分深。
“陆队,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他停顿下,想要寻找个更合适词汇:“明明记得刚认识你时候你还是挺严肃个人。”
“现在不严肃吗?”陆晖说:“严肃直白,想什就说什。”
江泠:“……”
“不过再直白也没用,”陆晖又扫他眼,补充道
陆晖盯着他嘴边那点面包屑,手指微动。
“你嘴边——”他沉声道:“有东西。”
江泠恍然,急忙舔舔嘴角。然而这动作没让陆晖收回视线,反而眼神愈加幽深。
“还有吗?”江泠问。
陆晖看看不远处刚刚转绿指示灯,遗憾叹口气:“上面有镜子,这边上有纸巾,自己擦。”
如果仅仅只是简单口舌,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他又跟妇女主任聊会,零零散散间也记录些事情,等到他接到陆晖电话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从小塘村里出来,陆晖车子正停在路边,见到江泠时就叭叭按几下喇叭。
江泠拉开车门上车,陆晖顺手递来个面包:“先吃这个,顶下肚子。”
江泠在小塘村忙整整天,连午饭也都是凑合着过,如今到傍晚,再折腾下去怕是又要犯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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