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脸色微变,迅速将手上空碗藏在背后,脸上浮现出抹微红,恶狠狠警告道:“要是敢说出去,就对你不客气!”
像是意识到自己掩耳盗铃,他把药碗从背后拿出来,塞到周行砚手上,挥手赶人:“把碗送回去。”
周行砚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神在他脸上多停留两秒,递来外套:“你穿上吧。”
这还是云念第次听周行砚开口说话,感到很新奇,嘴角翘起,扬起抹恶劣笑:“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周行砚又不说话,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将外套放在旁椅子上面,转身回屋。
“只是这天气开始降温,念念,要不还是中午暖和些再去?”
张姨瞧着他那张苍白小脸就提心吊胆,总觉得随时都会像块瓷器碎在什地方。
云念没理她,端着药兀自抬脚踏出门。
天气入秋,花园里也比往日凋敝,云念放下药,点也不想喝,捡起掉在木桌子上枯叶,捻动叶柄转着玩。
屋里,张姨拿上外套往外走,遇上下楼周行砚,想起叶菲芸交代过,让云念和新来孩子多相处,手上便转个方向,对周行砚拜托道:“还有些事,可以帮把外套给念念送去吗?”
开头出现个与他同名同姓角色,他就多看几眼,没想到这个角色是个连炮灰可能都算不上背景板,出场短短几章里,唯做过事情就是——戏弄主角、刁难主角、欺压主角,然后迅速病逝,导致主角周行砚长大后连报仇都找不到人,只能把当年落难时积攒怨愤成倍发泄在其他人身上,那些仇敌下场个比个惨。
云念作为个几乎在病房中长大没什见识绝症患者,看完全文心有余悸。
这个同名同姓工具人和他穿进来之前命运模样,从小到大,即便请最好医生,用最好药,依旧没能逃脱死在病床上结局。
开始他有些不甘心,现在他觉得死得早也挺好,活十几年也不算短暂,但也没见到多少活着趣味,反倒因为周围人小心翼翼,日子过得无聊至极,嘴里每天泛着苦涩药味,睁眼看见是医院天花板,日复日。
张姨端着个托盘过来,远远就看到瓷器般小主人正托着腮坐在餐桌边发呆。
云念盯着他背影,想想还是不放心,如果他把自己偷偷倒药事说出去,虽然不会有什严
周行砚看着那件依旧花里胡哨外套,点下头。
出门,苦涩药味逐渐消散,云家花园姹紫嫣红。
周行砚在片灌木丛旁找到云念身影,云念蹲在那里,背对着他,像是在忙活些什。
云念回头,猛地看到后面站着人,吓跳,恼火道:“来也不出声,你是哑巴吗?”
周行砚目光落向他手中空碗,还有灌木丛下药渣,张张嘴,正欲开口。
她压低声音,怕惊扰到这个脆弱小主人似,问:“今天要吃什糖?”
云念扫眼托盘,上面足足摆三碗药,嘴里开始发苦,不是用两块糖能压得住。
他蹙着眉头说:“都行,今天早餐要去花园里吃。”
家里花园每月花重金请工匠修理,就为给不能常出门云念多看些热闹色彩。
云念穿过来这半年,很喜欢去花园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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