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解救自己可怜肩膀,瞬间云孟齐附体,轻拍着他脑袋,安抚道:“宝贝乖,宝贝别怕,爸爸在这里,喊爸爸什事?”
周行砚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被噩梦困住半宿僵硬身体慢慢放松,问他:“你为什在床上?”
云念摸他脑袋手愣在半空中,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道惊雷声将他声音吞没。
黑暗中,床上人纹丝不动。
没想到这样都能睡着,云念咂舌,凭着上次来过这里次模糊印象,摸到床边。
外面动静惊天动地,他在周行砚床边坐着,捂着耳朵看周行砚睡觉,到处都是黑乎乎,周行砚动也不动,睡眠质量好得让他失望,最后实在撑不住,摸着黑也钻进被窝。
被窝里很宽敞,云念淡定地给自己找块位置,睁着眼睛躺着,过不知道多久,他侧过身去探探周行砚鼻息,确认人还有呼吸,再次感叹对方睡眠质量。
以他短浅人生经验和天真逻辑,被人骗得白走那多路,这个理由是足够令人生气。
周行砚说:“他们给看点东西。”
云念撑着下颚歪过头来看着他:“什东西?”
周行砚被那双过于澄澈双眼盯着,不是很想说得太多,随口敷衍道:“段事故新闻。”
云念剥开糖纸动作微微顿,明白什,下意识地噤声,连继续剥糖纸也变得小心翼翼。
念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哦。”
周行砚偏过脸看他:“然后呢?”
云念不解地反问他:“什然后?”
周行砚说:“现在还觉得揍他是对吗?”
云念沉默会儿,板起脸,瞪着他:“你不对,你不该自己个人去揍他们,你应该让把那脚踢下去!”
窗外劈过道闪电,他肩膀猛然被抓住,那股力道不同于以往任何次,攥得他生疼,正要骂人,就听周行砚在耳边比他还痛苦地喊出声:“爸!”
云念错愕地看过去,发现周行砚已经睁开双眼。
又道闪电劈下,周行砚额头全是冷汗,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带着将醒未醒时浑噩。
云念正在用力掰他手指,说:“疼。”
他连忙松开手,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瓷白漂亮不沾尘埃脸,梦里看到那副破碎血腥场景迅速淡去,眼神逐渐清明。
两人同陷入沉默。
这天夜里,忽然狂风大作,bao雨滂沱,云家还突然断电。
云念半夜被惊醒,爬起来玩会儿台灯按钮,断电断得很彻底,电闪雷鸣,激起本能恐慌。
他缩进被窝里躲会儿,掀开被窝下床出门,在二楼这条长长走廊里四处张望,然后转身进周行砚房间。
他小声喊:“周行砚?”
说完又长吁短叹起来,为自己没能参与人生中第次揍人感到遗憾。
周行砚低低地笑声。
快到家时候云念才想起来关心另件事:“对,你又是为什要揍他们呀?”
周行砚眉头微拧,陷入短暂沉默。
云念自顾自地继续说:“放学时有人跟说你是被他们骗走,你是因为被骗才揍他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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