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从梦中猛然醒过来。
屋子里依旧是他睡前那样,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透不进点光,片昏暗。他早在睡梦中就被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被条极为有力健硕手臂死死箍住腰,像是要将他生生拦腰折断。
满室寂静中,耳边传来无比深重呼吸声,像头饿极野兽。
他惊颤下,刚睡醒脑袋混沌不堪,本能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这可怕禁锢。
对方又伸出只手来,扶着他肩膀,将他牢牢按回去,坐在腿上,埋进他胸口,深深地吸口气,嗓音喑哑,带着丝警告意味:“不要动。不要挣扎。”
门关上后,屋子里片静寂。
云念来不及思考这与云家有哪些不同,直接在沙发上沉沉地睡过去。
醒过来时,在沙发位置刚好能看到落地窗外火红大片夕阳,夏天还没正式结束,晚霞像烧起来样,烧得客厅里都通红片。
云念枕着胳膊,在沙发上看会儿夕阳,感觉肚子饿,起身去冰箱里找吃。
吃完后又开始犯困,坐回沙发上,挑个好评如潮恐怖电影开始有滋有味地看起来。
暂不舍之后,只剩下兴奋,不停地拉着周行砚问这问那。
周行砚深深注视他这张凑过来脸,心里满足,话都多不少,路上不厌其烦地细细回答他每个鸡毛蒜皮小问题。
因为相隔距离甚远,路上云念又直兴奋,刻不停在说话,等到昭城,已经累得昏昏欲睡。
虽然周行砚已经提前修完课程,拿满学分,不再需要经常去学校,但为方便云念上学,早在收到消息时,他就把住处换到校旁,套宽敞明亮公寓,两个人生活绰绰有余,毗邻大学城却有独得份幽静,同样十分适合云念休养。
云念刚进屋就累瘫,躺在沙发上动不动,转着眼珠打量视线范围内空间,感觉这里无论墙饰还是家具还是头顶灯都很像自己在家里卧室,全都很符合他心意,很满意地说:“周行砚,这里不错嘛。”
云念闻
这种时候,屋子里真正连个人都没有,连张妈都不在,感觉更刺激。
云小少爷在天黑之后拉上窗帘,连又看好几部,最后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又睡过去。
最后部影片播放结束,墙上屏幕暗下来,沙发上人睡得更熟,发出含糊不清呓语。
熟睡间,云念好像听到门锁响动声音,随之,梦里场景变成睡前看过恐怖片,他是被恶鬼追进家门倒霉鬼,正要被掐住脖子拎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脖子没有被掐住,反倒是腰上被什东西紧紧缠住。
周行砚给他开瓶水,弯腰递给他,说:“卧室在左边。”
云念不想动弹,维持着躺在沙发上姿势,望着头顶上方那瓶水,说:“不想喝。”
周行砚手指微动,按捺下把人抱起来亲自喂水心思,把水放边,平静如常地说:“还有个合作要谈,得马上赶过去,可能会回来得晚点,你先休息,饿冰箱里有吃。”
云念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嗯”声,“知道。”
周行砚也没从他脸上瞧出什对新环境不适应,更是没有什对他不舍,找个毯子搭在他身上,不声不响地关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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