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说:“没有出门,直待在这个屋子里面玩。”
周行砚再次打量这个极其宽敞包间,奢华稳重布局与节日般欢快彩色装饰搭配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周逸风看出他疑惑,很好脾气地解释道:“对,小家伙今天直接被接到这里来,今晚要走,所以在这里提前给这个小朋友单独过个生日,应该没什问题吧?”
云念笑得眉眼弯弯,在周逸风肩膀上故作老成地拍下,“对,这个老朋友要提前给过生日。”
说完两人又起笑起来。
云念端起来喝解渴,也问周行砚:“你怎不坐下来?”
周行砚神色复杂,周逸风这两年确实很有分寸地没来找他乱说话,但和云念联系直没断,光是这半年给云念寄礼物都堆满满柜子。
云念和谁关系都般,偏偏跟周逸风投缘。
周逸风哄,就跟着走。
周行砚看着两人连端起杯子喝茶动作都这有默契地保持致,怀疑今天也是这种情况。
严肃保镖,周逸风看起来像个正在自家过着退休生活普通老头。
而被他找早上人,云小少爷正在和周逸风个助理学习怎玩桌球。
那助理讲解完规则,正要从背后绕过去教云念怎拿球杆,周行砚提高声音喊道:“云念!”
包间里人都望过来,助理跟着周逸风,认得周行砚身份,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好。
云念抬头望向门口,有些意外:“你怎来?”
周行砚看到角落里确实有还没打开蛋糕,只是被桌上堆积如山各种礼物挡住。
老小气氛格外和谐,还互相认证朋友关系,还处成忘年交,倒显得他不近人情似。
但他盯着周逸风那张脸,总觉得对方依旧没安好主意。
虽然那张脸看起来好像又苍老很多,短短几年像气球样迅速地干瘪下去,脾气看起来也好很多,但以周逸风这多年行事作风,不太可能在无利可图前提下,无缘无故对个人这样特别。
他有些自,bao自弃地在云念对面坐下来,问:“出来玩为什不跟家里打招呼?”
云念脸理所应当地神情:“都十九,出趟门而已,为什还要跟家里打招呼。”
周行砚又问:“那为什不带手机?”
云念摸口袋,“哎呀,忘。”
周行砚摇头,“你这个丢三落四毛病,让人怎放心你个人出门。”
周行砚确认他没事后,大步走到周逸风跟前,居高临下地逼视他:“您这又是要打什主意?”
周逸风依旧维持着坐在椅子上姿势,气定神闲地端起杯茶,递到对面,抬起头来,露出张苍老而充满威严脸,笑声:“不要这紧张,没恶意,小家伙不是在这里玩得好好嘛。你也坐下,陪喝杯茶。”
周行砚越来越看不懂周逸风意思,“大早瞒着所有人把他带走,这就是您说没恶意?”
云念见这边氛围凝重,放下球杆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周逸风身边坐下来。
周逸风也给他倒杯茶,“来,玩半天,渴吧,他不喝算,咱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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