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泪直往周行砚心里淌,周行砚心要被哭化,差点就要放任本能把人搂进怀里低声下气地哄,咬咬牙,还是硬着心肠坐在床边,半天没有下步动作。
云念半真半假地流会儿泪,见周行砚仍旧铁石心肠地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始终不来哄自己,心点点地往下沉。
他想周行砚这回好像是真生气。这就是周行砚生气时候样子吗,点也不有趣。
假哭也变成真哭,呜呜咽咽声音断断续续,底气不足,像个随时会夭折病孩子。
周行砚沉重地坐在床边,度秒如年,想给自己耳光,又急着他手肘上伤,那大片淤青,抹什药好得比较快?
那块乌青足有掌心大小,已经青中泛紫。
云念被碰到那处伤才感觉阵钝痛,“嗷”叫声,嚷嚷道:“你管!就不告诉你!”
那伤在手肘后面,不容易看到,其实自己也时没想起来到底是怎弄出来,光顾着和周行砚作对。
周行砚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气人本事,拉开床头抽屉,翻出根不知道做什用皮带,嫌太硬,又抽出根花花绿绿绳子,仍嫌不够柔软。
云念看他探身在床边翻翻找找,摸不清他用意,试试探探地要从他身下逃跑。
少爷立即飞起脚踹过来。
尽管力道不值提,周行砚还是愣愣神。
趁着这空当,云念又信心满满地踹过来,气咻咻地怒骂:“你管乖不乖!”
这脚被周行砚躲开,踹个空,他撒腿就要跑。
刚碰着门把手,就被抓着胳膊拎回来。
他瞧周行砚神色凝重心如磐石,是不可能会心软,继续哭下去也没滋没味,像唱独角戏,有些不好意思,停下来,脑子里瞬间空落落,对这副
周行砚眼横,冷着脸警告:“别动。”
云念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下乱踢乱动起来。
周行砚把手上绳子扔开,扯下领带,果断将那双乱动手绑在床头,冷静地做出反思:“看来还是错,就该直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连卧室门都出不。”
学会说谎也就罢,还落身伤,周行砚连路都舍不得让他亲自走,何曾让他这样受过罪。
云念眨眼就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床头,对上那双透出森冷目光眼睛,没来得及发作坏脾气冻成冰锥拐个弯扎在自己身上,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起来,害怕地掉眼泪。
云念只自由不到十秒再次落入对方手中,副怀恨在心模样,用那副天生软绵嗓音絮絮叨叨哼哼唧唧地骂人:“周行砚你大混蛋,你敢管!躲在房间吓!”
周行砚拎着小鸡仔似可怜可爱又可恨少年,嫌地毯薄,嫌椅子硬,嫌沙发小,张望圈,最后将人丢到床中央,心里也禁不住地往外冒怨气,“是大混蛋,那你就是个小混蛋,小混蛋,骗人是不是你?”
云念被摔得恍惚,撇下嘴,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往床下爬,是个心虚避让姿态,口中振振有词:“不跟你说话。”
周行砚把他按回去,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地查看,非要确认除沾上香水味之外切完好。
结果卷起袖子仔细瞧,眉心跳,指着手肘处块乌青,声色凛冽地问:“这又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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