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砚被他动不动地凝视着双眼,忍住立刻亲吻他冲动,将没说完话继续说完:“念念,你要相信,没有你想得那厉害,只靠仇恨就能活下去,也没有你想得那可怜,活到现在所做切都只为复仇。”
云念踩上台阶,学着他那样将手放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冲他露出个略显狡黠笑:“知道是什样人,你是周行砚嘛,个比猫咪还要害怕被丢下周行砚。”
男人趁势将额头轻轻抵上他心口,认真纠正他说法:“不是害怕被丢下,只是害怕被你丢下。”
漂亮骄矜云小少爷又开始装傻充愣,在他脑袋上拍拍,故意揉乱他头发,坚持认为:“那你还是很胆小嘛。”
周行砚抓住他作乱手放在嘴边不轻不重地咬口指尖,微微仰脸,虔诚地向他袒露自己柔弱之处:“是个活生生
他扭头看向身边男人,仍然还是有些好奇:“你真不恨吗?”
他第次认识周行砚,不是在云家,而是在书上,那是个自出生起就缠绵病榻摇摇欲坠病秧子难以想象存在。
书中描绘周行砚,像所有强大而冷酷主角样,不可亲近,无坚不摧。
在某个时空,有人将仇恨当做灵魂支柱,当做力量来源。
周行砚听懂这个没头没尾问题,在他脑袋上揉把,反问他:“看起来就那凶神恶煞?”
这样抱上去后,整个人就被男人身上清冽干爽气息笼罩住,忘时间和地点。
周行砚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生气不满情绪,知道他这声“抱怨”毫无真心实意,低头蹭蹭他鼻尖,问:“醒来多久?”
“你刚走就醒。”
他接周行砚递过来豆浆,边走边喝起来。
周行砚问他醒来后有没有继续赖床,豆浆味道怎样,风会不会吹起来有些冷,都是些细碎平常对话,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脚下步子越走越慢,不急不缓地消磨时光。
云念仔细端量他片刻,从他眼中看到十足温柔与耐心,摇头否认:“也没有那凶神恶煞。”
周行砚见他仍然副若有所思神态,轻笑声,缓缓解释道:“当年父母确是被迫出走,但他们离世也确实只是场意外,要怪也只能怪天意难测。居心叵测公司高层当然可以恨,可以报复,但是姓高那些人自作孽,自有法律来惩治,又何必沾上身腥。”
云念心想这倒也是,更像个正常人该有想法。
他想象下原书中周行砚被仇恨吞噬模样,又眨眨眼睛,打量眼前这张沐浴在微风和晨光中脸。
毫无疑问,他还是更喜欢后者。现在周行砚,才是让他不由自主想亲近、想拥抱人。
走过那片树荫后,云念又转过身,拉着周行砚起往回,等再次走到那棵时常停着车树下,站住不动。
周行砚问他:“是不是累?”
云念脚踩到片泛黄落叶,微风拂面,有丝萧瑟之感,他仰脸望向头顶上方,枝繁叶茂树木夜之间染上金黄,秋天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来临。
他想起来,最初来到这里是为躲避场他以为“追杀”。
而更久以前,最初最初,他和周行砚相遇,绕不开死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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