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风像是迎来救星,连忙挥手赶人:“其他人都出去吧,念念进来。”
众人也都听说过周逸风给个小朋友大办宴会举动,此时明白过来他们来得很不巧,有周行砚和这位小朋友,自然没有他们说话份。
在助理带领下,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云念走进来,在病床另边坐下来,像是第次认识周逸风样,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最后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你看起来不太好。”
比起刚刚第次踏入病房,云念表现平静很多,已经从那阵对于失去不安中恢复
周行砚知道他在装,但还是凑过去给他顺气,“别这样,念念看到会心情不好,他怕你出事。”
“所以你现在愿意帮接手周氏对吗。”
周逸风顺杆往上爬,抓着他手不放。
见他没反应,又可怜兮兮起来:“身边个家人都没有,外面那些人见年迈无力,都不把放在眼里,个个都懒得再搭理,这切都是报应……”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打开,涌进来群神色肃穆姿态殷勤男女老少,其中不乏各界名士,手上捧着鲜花提着水果。
周行砚默默打量老人会儿,拉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搜寻圈,没话找话似问:“要吃水果吗?”
周逸风缓慢转动枯黄眼珠,看向他,轻轻摇头。
又寂静片刻,周行砚第次对这个血浓于水亲祖父有这多耐心,坐在床边没有急着要走意思。虽然手机上已经询问云念好几次,让云念在外面不要乱跑。
周逸风看他低头发消息,缓慢开口:“对不起你父亲,当年不该逼迫他做不喜欢事,逼得他离家出走,看你表现,他应该是真恨,走投无路最后刻也没有回来身边。外面那些人说得多,现在这切都是应得报应。”
病房里静悄悄,云念亲自挑选那束百合花在床边静静陪伴着。
领头是周逸风助理,拿着几份文件正要找老板签字。
看到周行砚,熙熙攘攘群人在门口踌躇,不知是接着涌进来,还是自觉点退出去,这对祖孙个都不是好惹,贸然打搅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行砚哼笑声,将周逸风话反问回去:“都不把你放在眼里?都懒得再搭理你?”
周逸风有几分尴尬地清清嗓子,用眼神示意助理把这群人赶出去。
人群后面传来云念略显困惑声音:“你们都挤在门口做什?”
周行砚破天荒地从他嘴里听到这种示弱话,这实在不像他,反倒是没办法再像从前样冷淡敷衍地应对。
“少说几句,不嫌累吗。”
“有些话再不说,怕来不及,”周逸风长叹声,“知道,你直觉得薄情冷血,唯利是图,接近念念,你也直认为心思不纯。没错,确实没有那无私,去纯粹地关爱个小朋友,只是害怕,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强大,害怕孤独,不想个人老去,想要拥有家人和朋友,想有人陪度过生命中最后时光。”
周行砚默默地看他会儿,有些无奈地反问:“只是最近乱吃东西肠胃不适而已,您没必要表现得这样夸张吧?”
周逸风表情变,捂着心口开始咳嗽,看起来非常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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