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用小臂去打,用胳膊肘去撞,用身体对抗另具远比他强壮得多身体,“让走、要去学校……你走开啊!”
宗霆沉声:“什学校?”
——他根本就不关心兰沉切,甚至不知道兰沉已经被学校强制休学。
男人只是借着自己强健身躯,稍微用点力气,就很容易地把兰沉控制住,按在双臂之间:“你冷静下。”
宗霆提
——他从来没有听过兰沉叫他名字。这是兰沉第次称呼他丈夫名讳。
兰沉微微侧首,下巴躲开宗霆手指,含泪脸上,居然露出苦笑神情。
他大口喘息,抬起手摸向自己左耳,手掌把他左半张脸也包起来,好像异常痛苦般,“听不清、听不见……他们说话都听不清楚……”
他拉开那张名为“愧疚”巨弓。
成功让宗霆放下手,微微蹙眉。
兰沉暗地里心花怒放,脸上却已经飞快地露出副哭相。
他双目含泪,鼻尖、下巴浮现出淡淡绯红,泪珠却不掉下来,只把眼睛遮得湿湿漉漉,十足可怜。
又要哭。永远都是在哭。
宗霆冷淡地看着他,捏着兰沉下巴手动也不动,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只要兰沉和他在起,就永远都是副这样可怜模样,眼泪会不间断地滚落,眉头哀哀皱起,无时无刻不在乞求。
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宗霆却在沉默地看兰沉几秒后,俯下身。
他屈膝半蹲,黑色军装长裤折出褶皱,身位正好与兰沉平视。
戴着白手套右手抬起兰沉下巴,强迫兰沉和他对视。
“出去干什?”
发抖五指紧紧捂住左耳,又突然双手握拳,抬高双臂,痛苦不堪地敲打自己脑袋两侧,口中反复喃喃:“为什、为什怎都是——”
他猛地抬头看向宗霆,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双眼张到最大,这才让那颗早已积蓄已久泪珠,又急又快地从脸上滚落。
你怎可以毁个人幸福,又夺走他所有期待?你怎能这样地冷酷,将不属于他罪责,统统怪罪在他身上?
少年单薄身体直打哆嗦,却用前所未有勇气,第次伸出双手,揪住男人直角衣领。他跪坐起身,声嘶力竭地、带着哭腔质问:“到底做错什啊?”
“做错什,你要这样对,想回学校……只是想回学校……想有学上……就是错吗?”他奋力将男人拉向自己,但屈膝在他面前男人身体冷硬得就像铁板块。
就好像是眼泪做样,见谁都要哭,无论怎样都要哭,卑微又怯懦。
宗霆本就对他心存芥蒂,长此以往,难免愈发厌烦。
但兰沉含着那颗眼泪,迟迟没有落下。
相反,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身体发颤幅度也越来越大,像在努力平息什,却终究抵不过心头汹涌情绪,哽咽着开口:“……为什啊,宗霆?”
宗霆目光凝住。
宗霆语气平静,倒是察觉不出喜怒。
标准军人,连情绪都会隐藏。
兰沉抬起眼帘。
……好好好,好帅!搞这帅?穿书局最近捏人审美水平显著上升啊,可以可以,就照这个样子打版,下次再多来点!
看着这张帅脸,打工人连抡大嘴巴子胳膊,都更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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