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霆说不出心里是什滋味。
就好像有个他直放在书桌上摆件,往日从来没有在意过,可当那个摆件有天突然被人夺走,他就只能看着桌面上那空空落落角——感到无限,愤怒。
他抓住兰沉手腕,低低道:“你还真是不怕死。”
兰沉睁大眼睛,好像没有明白他在说什。
他竟然以为,他是想要亲近他,甚至还尝试着伸出手,轻轻推拒他身体,那伤口还未结痂手掌擦过他黑色军装,不知悄无声息地留下多少血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愤怒在摧毁理智,让他再也无法继续维持平静假面。”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他沉声问兰沉。
兰沉用那双受伤小鹿般眼睛抬头看他,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宗霆听到自己粗哑声音:“既然你已经见识过摄政王手段,难道你还会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
兰沉表情明显慌乱,“、不是故意瞒着你……摄政王找是告诉、说陆昂在被他禁足,问想不想去宫里见陆昂——”
“所以你就和陆昂私自出宫?”宗霆打断他话。
他立刻警觉,攥起手心,不愿回答。
这幅模样,看在宗霆眼中,便是更确定兰沉对陆昂感情。
……甚至他已经见过摄政王,都不愿放弃这份感情。
宗霆完全无法形容此刻感受。
他不想承认,心底油然而生……嫉妒。
前。
宗霆坐在床沿,侧过身子,垂眸给兰沉清理伤口。
他出身行伍,常年行军征战,对他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事情,因此早就习惯于简单处理这种外伤。
他动作熟练地用毛巾蘸温水擦掉兰沉腿上血渍,然后用镊子帮他挑出那些嵌在皮肉里碎沙砾和石子。
当宗霆将颗石子从伤口中夹出来时,兰沉疼得腿抽,情不自禁痛呼声:“唔……”
宗霆下把兰沉按倒在床上。
床上枕头柔软而蓬松,兰沉上身陷在枕头里,面露惊惶,“宗霆……”
宗霆欺身而上,手撑在枕头边,手按住兰沉手腕,将兰沉彻底禁锢在自己阴影里。
那双眼睛比
兰沉失落地垂下眼帘,无力解释:“……是陆昂自己想出去。”
宗霆垂眸,刹那间已明白过来切。
——摄政王是想拿兰沉,当作对付陆昂把刀。
兰沉再次被摄政王当成棋子,可这颗棋子,却像那时嫁给他样,不仅毫无觉察,还满心欢喜、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呵。
就为陆昂。
这股,bao烈心绪叫他几乎无法自制,他只能用力捏拳,才不至于让正在给兰沉清理伤口手重重落下。
他无言而愤怒。
有许许多多可笑问题堆积在喉咙口,他都快要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声斥问兰沉到底为什,可他硬生生用自己惊人、引以为傲自制力将这些话全都吞下……吞进肺腑之中。
如同烈酒,烧灼着他血液。
宗霆手顿。
那两片形状好看坚毅薄唇轻轻抿下,黑色浓眉微抬:“很痛?”
兰沉咬唇,蹙眉道:“……还好。不,不算很痛……”
宗霆冷着脸,终于问出:“你就这喜欢他?”
“谁?”兰沉先是不经大脑地回句,随后才反应过来宗霆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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