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霆亲亲他指节,又小心翼翼、爱到心痛地亲吻他颤颤眼皮,还有那双纯洁眼睛,眼神满是痛苦和坦然:“嗯……很老。”
他生惊涛骇浪,所有忏悔、痛苦、绝望、风雪中咆哮切,就都在少年天真双眼中,化作轻轻个吻。
人鱼洄游期持久而绵延。意识在这些天里直断断续续,总是半梦半醒,记不清出发生什,睁开眼睛看到不是宗霆双眼,就是他肩膀和手臂。有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房间里,有时候他又泡在浴缸里,或者眼前是清洁喷头下洒落水珠,浴室雾气腾腾,叫他头晕眼花。
整套房子里地面都滚落着颗颗圆润莹亮珍珠,光是倒卖这些珍珠,都足够让兰沉在人鱼星上发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这能哭,能掉这多珍珠出来,简直有些惊人。
洄游期最后天他其实已经清醒,但体内激素还未减退,他依然对宗霆有着无限依恋,哪儿都不让男人去,只准他呆在自己身边。
乐,鱼尾甚至是恋恋不舍地,在渴望这种触碰。
他听到宗霆在他耳边说:“早就发现……你鳞片都很软。”
明明宗霆说只是个事实,他才是条刚从蓝洞泉中出生人鱼,整条鱼尾巴尚未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狂风,bao雨,当然会如新生蟹壳般柔软,可他不知道怎就被戳中害羞点,耳朵红红,脸比耳朵更红,整张脸烧到发热,向对方甩去毫无杀伤力眼刀,蓝金异瞳中水光潋滟。
男人被他看到心中热烈地涌动滚烫岩浆,再度热切地亲吻他,嘴唇贴上他洁白耳廓、柔软面颊、还有湿哒哒眼睫。
他坐在洗手台上,正被抛向云层之上。鱼尾上端那小团鳞片被揉开,他听到男人低沉又有磁性嗓音,“听说过人鱼全是……果然。”
宗霆抱着他,两个人坐在窗台飘窗上,听窗外盛夏鸟叫和蝉鸣,窗外绿木森森,柳枝轻拂水面,有只灰白色小鸟飞快掠过湖泊。
他在夏天浓郁绿色中亲吻他小人鱼,人鱼被他亲得哼哼唧唧,声音软糯糯:“……不要走哦。”
“嗯,不走。”男人将双唇从人鱼耳畔挪开,声音隆隆低沉。
“再也不能离开。”
洄游期腺体激素驱使下,人鱼对伴侣有着非同般迷恋。祂们需要伴侣爱和承诺,否则就容
人鱼懵懵懂懂,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人鱼本来智商就不高,碰上洄游期就更显得可怜,他只能细细地发着抖,在揉开鳞片被男人用拇指扣住时,发出小声抽泣。
后来逐渐人鱼脑容量所能承载限度。
他只记得男人压抑又,bao虐眉眼,仿佛某种陆地上凶兽,他在洗手台上哭得掉地珍珠,又被抱着去卧室,男人每走步他都要哭,男人边低声地哄他,极爱怜似,边又让他因那种遭到顶级捕食者盯上恐惧感而浑身发抖。
他在意识模糊间隙哭累,在某个时刻,忽然像是看清楚宗霆脸,睁着双温柔缱绻眼睛,像是个完全无辜又天真灵魂,手指摸着男人花白头发:“……你怎那老啊。”
像是十二年前那个死去少年,站在十二年后重逢时刻,突然惊讶地,问着他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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