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沉下水底，鱼尾展现，鳞片在水波下闪闪发光。
厉擎站在池边看着他，冷声道：“不会再有下
次。”
兰沉从水下冒出头，银色长发湿漉漉地粘在脸旁。
他仍然挑衅地看向厉擎，道：“怎
？下次你就准备把
“都得过次
，还会怕第二次吗？”兰沉道，“才不会因为这个而感激你。”
厉擎轻哼声，策马向守卫军队
方向而去。
守卫军认出厉擎，纷纷向他后退行礼，盘旋在前战机和武装无人机也都向后退去，为他们让开前路。
两人马长驱直入，进入金宫。
这片建筑群虽然名为金宫，但并非镶嵌着昂贵金饰，而是片片拔地而起光滑冰柱，冰柱向中心倾斜靠拢，在表面反射出耀目恒星光芒，犹如被璀璨金光笼罩。
他会用鲜血和牺牲铺就条人类可以摆脱过去黑暗、在宇宙中继续前行道路，而他将是这条路上第个殉道者。
可或许是人鱼实在太聪明，聪明到让他往往惊讶——这只是个活不过十几年年轻灵魂，却能够清楚看穿他心中所想每个念头。
他居然有种棋逢对手般赞叹。
才会向人鱼脱口而出他心中所想。
“所以你就要牺牲掉那多活生生人吗？”兰沉执着地问。
并没有对你付出感恩戴德。你把那多人送上战场赴死，这些死掉人难道不是人类？”
兰沉故意戳他肺管子，如厉擎当日故意用埃德加死来刺激兰沉。
他当然知道厉擎为什会如此,bao怒。
今天游行只是这几年来积压所有隐患次爆发，对联邦高压统治不满、对永无休止战争愤怒、对多年来厉擎意孤行怨气……终于在今天找到处出口。
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骏马穿越金宫三重宫门，径直向花园而去。
然后停在个宽阔水池边。
厉擎翻身下马，抱住挣扎个不停人鱼，把将人鱼扔进水中。
人鱼“扑通”掉进水池，溅起大朵水花，而厉擎甚至后退步，躲开那滴将要溅在他身上水珠。
冰凉池水仿佛在沁入兰沉每个毛孔，长久干燥和枯竭终于被彻底冲刷新，浑身上下都轻盈新鲜，让人鱼舒服差点要咕哝出声。
“这就是你非要来这里加入游行理由？你和他们站在同边？”
厉擎不想再向兰沉泄露更多心思，转而质问起兰沉动机。
兰沉轻声笑，故意挑衅道：”没什理由，看他们反对你，就开心。”
厉擎：“你恨。因为什？就因为当初想杀你？但也救你命，如果没来带你走话，阿卡特星辐射尘埃会让你再得次尘埃辐射症。”
警马开始进入金宫外围区域，奔跑速度渐缓，远方已经有金宫守卫军队向他们迎来。
日后这样事件只会越来越多，厉擎心想要让陆昂统治岌岌可危，但联邦内部，何尝不是风雨飘摇。
厉擎握住缰绳，沉沉道：“……切牺牲都值得，切流血都值得。”
——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
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这些，没有必要说，也没有必要解释任何事。
自他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他背负必将是无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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