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被按到玻璃墙面上，鱼鳞
片片翕张，尾鳍仿佛把柔软
薄纱，逐渐皱成团。
兰沉意识清醒最后眼，是看到外面天都快亮
。
……人鱼足足昏睡到第二天下午。
而那时，厉擎已经坐在金宫会见厅里。
他戴着面具，与他最信任精神科主治医生相对而坐，周身弥漫着股骇人寒意。
厉擎这下是真被他气得不轻，都开始搞起红眼文学来，他沉着面色凑近人鱼，观察着人鱼那副视死如归表情，冷冷笑：“几次？”他问。
兰沉别过脸去，向厉擎露出冷淡不屑侧脸，实际上笑得快打滚。
“你看得见，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挑衅地反问。
厉擎差点没被他气死，浑身,bao虐因子在瞬间被点燃，他在人鱼耳边低声道：“……
会加倍讨回来。”
后来他就再也没办法好好说句完整话。
即使阿奇是厉擎第二人格，可他到底和厉擎是同个人，男人天生就带有侵略性和进攻性，即使性格迥异，也依然不会放过自己猎物。
开始人鱼还老神在在地指挥着阿奇，后来直接被男人反客为主。
别地方不见他学得多快，只有这个他倒是举反三、天赋异禀。
小人鱼哭得停都停不下来，抽噎地在那边骂他，阿奇表情委屈，却还不耽误他让人鱼哭得更厉害。
住阿奇面庞。
他声音有些低落发哑，似乎下什
决心：“……抱出去，阿奇。”
阿奇听话地把他抱出水池，拿块放在床尾凳上吸水毛巾帮人鱼擦干头发。
人鱼反手握住他手，漂亮面孔凑近阿奇，然后再次吻住他。
阿奇不明所以地抱住他，却忽然察觉到什，“主——”
“怎样，才能彻底绞杀他？”
厉擎冷声问。
林医生还是第次看到如此不加掩饰自己情绪厉擎。
往日他认识厉擎，都是冷静克制、城府深沉，男人极少会在他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实心绪，就算是找他来解决这个第二人格问题时，都不会有明显情绪波动。
……几年前他被召唤进宫时，并没有想
兰沉下惊恐万分，知道自己玩火玩大。
达咩！不要啊！他尾巴都会断啊！！！
然而已经来不及给他后悔。
厉擎头次如此失控。
理智被怒火裹挟，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到后来人鱼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厉擎都不肯放过他，还要把他抱到玻璃寝殿墙壁前，让他好好看着外面灯光连绵城市天际线。
都快不记得过去多久，人鱼哭到声音沙哑，阿奇手穿过他发丝，银色发丝纠结在男人指缝间，忽然被男人狠狠揪住头发。
他下巴被对方抬起，他在泪水中朦朦胧胧地看见双盛怒黑眸。
厉擎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你故意，是不是？“
人鱼眼泪就这样凝结在睫毛上。
他说不出话，喉咙轻微地起伏下，厉擎马上又用手盖住他喉咙，恨不得就这样掐断他柔软脖颈。
“闭上眼睛……不要看！”
人鱼面色也开始发红。
阿奇脑袋都快要爆炸：“为什会——”
“闭嘴！”
人鱼有点恼羞成怒，可随即声音软化，低低地咕哝声，“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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