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弃。”他说。
“或许不能说‘放弃’,因为它本来就没有意识。这种东西……当它们把整个种族意识融合在起之后,拥有就只有片混沌。”
兰沉思索道:“它应该是没有好恶和善恶观,们能够接触到星半点,都是那些融入它之中人类思维和记忆反射。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更像是人类婴儿,作出反应都是周围环境投射。”
阿喀琉斯点点头:“或许是这样。”
兰沉说:“哈,所以那些人还真是阅历丰富,能看那多狗血文,让西庇尔可以搞出这多穿书世界。到底是什人在喜欢狗血文?”
阿喀琉斯表情有点难看,眼神低落瞬,身体微僵:“……怎可能愿意伤害你。它把意识放在那些世界里,找回意识后,恨不得杀自己。”
“……知道那都不是你,”兰沉马上打断他说,“直都知道,那都不是真正你。”
阿喀琉斯沉默不语,只是又抱紧他些,可是隔着头盔,想亲也亲不到兰沉,眉头拧得更紧,表情无奈。
兰沉被他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拥抱着,笑着,为这场劫后余生与久别重逢,而自灵魂深处,发出满足叹息。
志上记录着陆时间是2月17日。
他们在幻境里过千百年,原来在真实世界里,才不过过去几个地球月。
也不知道西庇尔用什办法维持他们生命体征,在他们被幻境困住这几个月里,他们可能是类似于在飞船上低温休眠状态,现在看起来除瘦削些,都没有太大负面影响,生理机能切正常。
……他们都活下来。
这个念头渐渐定型于兰沉心头,双腿突然发软无力。
阿喀琉斯无声笑笑,牵着他手,逐渐走近他们着陆舱。
他们着陆舱位于飞船尾端,是个半封闭过度舱室,可以隔绝外星空气进入飞船内部,也可以在飞船着陆时做缓冲用途。
两个人爬进着陆舱,在舱室里剥掉头盔,先互相亲亲嘴巴,然后才钻进飞船内部。
他们分头去检查飞船各部件是否完好,能否再承担返航任务。
阿喀琉斯在飞船各舱室里走进走出,兰沉则尝试着用飞船上电磁波通讯装置连接地球信号
过许久之后,他们才手牵着手,向不远处飞船着陆舱走去。
他们穿过水面,兰沉在水里踢踢踏踏。
“这颗星球现在怎不出声?可记得它之前在脑海里有多嚣张,还给出道德难题!”
兰沉抱怨道。
阿喀琉斯走在他前面,用自己身体为他破开水流,这样兰沉能走得更不费力些。
他干脆靠到阿喀琉斯胸口,让阿喀琉斯承担自己重量,低叹道:“……们活下来啊,们居然真活下来。”
阿喀琉斯隔着头盔,摸摸他头顶,声音坚定有力:“嗯,和你,都还活着。”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幻觉?”兰沉想起什说,“会不会是临死前幻觉啊?会不会们……还在飞船上,已经氢气中毒?你是真还是假?”
阿喀琉斯无可奈何地看他眼,说道:“你说呢?”
“假也没关系,至少这个幻觉里你不是个人渣,”兰沉居然还能开玩笑,“能死在这个幻觉里也很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