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呵声。菱红说,怕生小囡,每天要念东洋经,也是吓,想想真作孽,前世定是木鱼敲穿,碰到这桩婚姻。
阿宝看看范总。俞小姐说,范总自称闷騷,比较闷,闷声大发财。
范总说,般是带耳朵吃酒,闷听闷吃,黄酒斤半。亭子间小阿嫂说,最闷騷人,是葛老师。丽丽说,啥意思。小阿嫂说,每次见这两位H本上海美女,骨头只有四两重,老房子着火,烧得快。葛老师说,无聊吧。菱红凌厉说,葛老师,是至真老男人,只有中年老女人,是真正闷騷货,騷就是烧,不小心,烧光缝纫机,烧光两条老弄堂,烧煞人。
亭子间小阿嫂不响。葛老师说,越讲越黄,古代日本国,倒真有个闷騷男,看见帘子里两位日本妹,这个男人,就唱首诗道,此地叫染河/渡河必染身/现在经过/染成色情人。帘子里日本妹马上回首,虽然叫染河/染衣不染心/侬心已经染/勿怪染河深。玲子摆摆手说,句听不懂。葛老师说,过去四马路“书寓”姑娘,出来进去,必定是穿文雅苏绣鞋子,现在呢,穿拖鞋也有,真是丧德,马桶间里,互相换裤带子,有,“磨镜子”有,“三层楼”有,“肉弄堂”有,“姊妹双飞”,也有,社会每天扫黄,还是黄尽黄尽。小阿嫂不响。
范总说,上个月,跑到广州,确实是黄尽黄尽,客户帮预定“红月”
酒店,广州朋友来电话,听“红月”就笑,十个广州朋友听见,十个笑,跟同事下飞机,到酒店,也笑,酒店大堂,等于夜总会,夜里九点多,电梯旁边,两排几十个小姐,楼梯旁,立满小姐,庸脂俗粉,等于是肉屏风,总台附近,算是娱乐区,当中个吧台,就是小T台,三面高脚凳,坐圈客人,台上有钢管,走内衣秀,女人直接走到酒杯旁边,奇怪,看客只是老太太,老外婆,男小囡,中学生。小姐不断上吧台,大腿像树林,晓得吃药,进电梯,到楼层走廊,五六个小姐立等,走进房间,门铃,电话,夜响到早,小姐不断来电话,敲门,这种场面,《亭子间嫂嫂》这本书里,写过吧,差得远,般宾馆,也就打来几只电话,叫几声先生,也就不响,这家酒店,早上两点三点四点钟,五点六点七点钟,照样有小姐来敲门,开条缝,泥鳅样,就想钻进来,轧进来,讲是借打电话,或者直接问,老板,先生,要不要换枕头。小琴说,啥意思。
玲子说,这是客人黑话,打电话到总台,换枕头,就是要小姐。范总说,第二天早,跟同事吃早饭。玲子说,慢,夜里到天亮,太潦草吧,要慢慢讲,这夜,不可能太平。俞小姐说,老鼠跌进白米囤。
范总说,哪里有心情,广州朋友电话,夜不断打进来,讲就陰笑,问情况好吧,要保重身体。实在烦,等于进四马路,进堂子,惠乐里,让短寿。朋友讲,范总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可以,万恶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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