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哪能听呢,哪能办,只能无所谓,糊涂笔账,这种名堂,编成套路,就是太极拳,世界第。小毛说,做生活不认真,推三推四,搞七捻三,就是打太极拳。师父说,是,明白就好。小毛不响。师父说,小毛看过女人漶浴,吃到甜头,有经验,就是男人,师父要表扬小毛。金妹说,这样子教徒弟,就是放毒。小毛不响。
男女,层楼板之隔,两个人相当贴近,但小毛每次溜进银凤房间,并不容易,每次要等机会。两个人班头,经常变,时间要适合。
小毛兄姐,要上下楼,父母翻早中班,二楼爷叔是棉胎商店店员,经常回来,房门大开,习惯坐门口,银凤最是忌讳。爷叔娘子,食堂三班倒,等等等等,不算底楼理发店,整幢楼,每个人出出进进,活动规律要记得,以前不留意,两人有私情,就要排时间,计划,留意观察,寻到合适空档,精确,苛刻,紧张,敏捷。总之,机会属于有准备人,眼睛再多再杂,永远有机会。三点钟,到三点廿五分,四点刻,或上午八点半,十点零五分。这幢老式里弄房子,照样人来人往,开门关门,其实增加内容,房子是最大障碍,也最能包皮容,私情再浓,房子依旧沉默,不因此而膨胀,开裂,倒塌。有次,银凤抱紧小毛说,已经想好,准备叫婆阿妈带囡囡,带两个礼拜,抱到娘家去,个月后,再让婆阿妈去带,小毛就可以放松点。小毛不响。银凤说,不要有负担。
小毛不响。银凤说,晓得,小毛喜欢大妹妹。小毛说,不可能。银凤叹气说,年轻人,这是应该。小毛不响。银凤说,小毛将来,会交女朋友,结婚,但每个月,最好来看姐姐次,最好是两三次。小毛不响。
此刻,房问里暗,小毛下中班,溜进银凤房间,已经个钟头,等于迟小时放工,小毛娘般是醒,就等小毛推门回来。银凤放开小毛,轻轻开门,小毛屏呼吸,赤脚,蹑手蹑脚,摸到底楼。狭长理发店,安静至极,路灯从窗外照进来,四把转椅,发出黄光,地上是剪纸样暗影。小毛到门口,穿上鞋子,再开门,哐记关紧,然后,步步,走出声音,重新爬楼梯。二楼房门半开,银凤扶门掩襟,静看小毛上来,小灯微亮。小毛视线步步升高,先看到银凤发光脚踝,膝盖,大腿,腰身,再是浑圆肩膀。经过二楼,银凤前胸完全变暗,散发特别气味。小毛转过眼睛,转向三楼阶梯。感觉银凤房门逐渐关闭,锁舌嗒响,混到小毛脚步声里。
两人这层关系,不是个结果,是刚刚起步,见面不自由,甚至相当苛刻与紧张,双方兴奋与倦怠周期,也此消彼长,不能同步。小毛下中班,不方便夜夜迟归,银凤同样有种种磨难,经常觉得隔壁有动静,临时改期,或者突然抱回囡囡,打针吃药,哭哭闹闹,夜无眠。这类意外变化,如果双方不理解,只能逐渐冷淡,分手。如要养成默契,也应该从初期沸点,回落到与时俱进状态,才可以久长。银凤特别信号,是半夜十二点开电灯。三楼地板缝,漏出几道亮光。楼下银凤,侧转面孔,并不朝上看,但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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