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丁老板说,“夜东京”这桌女人,厉害。北方秦小姐说,看就不是好货。李李说,吃酒懂吧,人家有本事,可以随便搞名堂。章小姐说,肉麻,拍马屁,啥地段,老毛,啥时髦,是根本听不懂。陶陶说,这个陆总,像妖怪。小琴说,放心好,再妖再怪男人,弄不过玲子姐姐。
康总与陆总桌,除汪小姐,全部到位。陆总对陆太鞠躬,讲北方话说,老婆大人,您辛苦,敬杯。陆太讲北方话说,去,边儿呆着。同桌大碟黄牛孟先生,以及钟大师,此刻起身,孟先生讲北方话说,们先敬各位。陆总笑说,伺候太太们,也是责任呀,来,咱们起来。陆太讲北方说,人家两位上海先生,真心实意,你呢,刚才干嘛去。古太看眼古总,讲北方说,看着,看谁再往那边跑。陆太说,男人就是贱,怎这贱,就这贱。康太笑笑。林太讲国语说,贱这个字嘛。陆太说,言重吗,瞧那个常熟徐总,啧啧啧,大伙儿见吧,劲儿够大,已经都把。忽然陆太唉声,身边康太,面色镇静,讲北方说,陆太,跟咱们宏总,打招呼呀。陆太尴尬。宏庆搁筷子,笑笑,讲北方话说,这个这个。陆太定神说,汪小姐,怎还没到呢。宏庆看手表说,讲是从医院直接过来,大概回家吧。古太说,汪小姐身子,三个多月吧,那得多歇着,这儿空气忒差。陆太接口说,这地方,对胎教不利,就像们老陆家,那破企业,北方话讲,养孩子不叫养孩子,那叫下(吓)人,叫个乱,乱七八糟,七姑八姨,个个有头有脸儿,有年薪有分红,自个还办小公司,吃里扒外,坑蒙拐骗,要面子,要里子,勾心斗角,吃喝嫖赌,男男女女,哪个不是肚子花花肠子。陆总笑笑,躬身对陆太说,尊敬老婆大人,尊敬夫人,辛苦您,请息怒,来来来,多喝杯。陆太说,去去。陆总轻声说,太座,尊敬夫人,先前,只在那桌喝个小酒,太座息怒,玉体保重,也就是握个小手,热闹下子。康太吃吃吃偷笑。陆太说,什什,什下子,两下子。宏庆笑说,哈,想到古总节目。古总讲北方说,节目。
陆总说,古总著名小调儿,听过。古总说,开什玩笑,林先生夫妇在座,注意两岸关系。林太说,都听几遍。林先生笑说,唱N遍。古太说,传播甚远,可以灌碟。钟大师讲北方话说,喝酒行乐,歌酒解人意,再自然不过,别闷着。孟先生说,新歌老歌,收不少大碟版,熟,古总唱是哪首。古总笑说,是下等民谣,当然讲起来,也算是反战题材,反对战争嘛,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四个太太笑。宏庆说,不如再唱回。古总说,张口就来。林太放杯子,两手掩耳。
古总笑笑,用苏北话,滑顺唱道,国民党兵/不是个好东西/把嘛拖进高粱地/大娘啊呀/国民党兵/可是个騷东西/把嘛拖进高粱地/大娘啊呀/下下子怕,二下下子哭,三下子四下子。古总初抑后扬,刚唱到此,个女人拍手说,好听好听。康总抬头看,玲子与菱红,已经走近来。四个太太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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