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伸手又去抚额,似乎在为她犯愁,也为容枫可怜。
云浅月看着容景,看着看着,她漆黑脸色褪去,忽然笑,笑得极轻,极暖,彷如春风细雨,须臾,她字句地道:“谁说反悔不嫁他?虽然懊恼,虽然愤恨,虽然恨不得将你和他都塞回你们娘肚子里去重新生出来再没半丝关系,虽然心里想想,但也自始至终没说不嫁给他呀?”
容景怔,抚额手顿。
云浅月笑得愈发温柔可人,话音再不是恶狠狠,而是清脆婉转,极为悦耳,字板地道:“给你晨昏定省请安问好怕什?既然嫁给容枫,就是他妻子,夫妻体,他喊你叔叔那是正儿八经,既然是她妻子,自然是该喊。那也不怕啊!证明你比容枫老嘛!谁不想自己丈夫年轻英俊,且身体强健安康?容枫武功好,长得好,文采想必也不错,点儿也不亏啊!比起给你晨昏定省请安问好,日下来和他相处时间还是比见你请安问礼时间长。”
容景眸光微微沉,清澈如泉眸底涌出抹黑色。
“传扬……哎,不说也罢!”容景副受迫害无力回天模样。
“不说拉倒,反正肯定是说你,好好进来,好好出去,什也没做,还能被人家说什。”云浅月无所谓地坐回软榻上,闭上眼睛,开始想荷叶熏鸡。想着那掌柜怎就这慢还不端上来?
“传言最为可怕,件实事能扭出百个弯来。如今外面人虽然笑话,但估计大体也跑不你。毕竟如今你名头又因为今日和皇上请旨赐婚更上层楼。”容景又道:“不过照如今这沸沸扬扬情形,容枫又是个面子薄,估计就算皇上同意,他也不敢娶你。哎,还等着你嫁给他给端茶倒水晨昏定省喊叔叔呢!如今看起来好似挺难。”
云浅月消退下去火气听这事儿又腾地窜上来,恼道:“能不能不说?”
“你不是要听关于和容枫关系吗?怎?如今连提你都不让提?”容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浅月,“早先在较场信誓旦旦说非卿不嫁难道都是假?是谁说她心比真金还真,原来就是转眼就变卦?这就是你比真金还真心?”
云浅月继续笑着极其温软,边用挑剔不屑地眼光打量容景边道:“就你这副破身子板,指不定哪天就面朝黄土背朝天进棺木去,到时候你牌位供奉在荣王府祠堂嘛!知道,肯定只多不少地给你磕够三个响头。顺
云浅月被堵得心口哽,瞪着容景不说话。
“当时那侄子看到有个女子对他如此倾慕非卿不嫁决心想必很是高兴欢快感动,若是发现让他欢喜感动女子居然是个出尔反尔有口无心朝令夕改胡言乱语轻易口出虚言糊弄人玩弄人感情人,你猜他会作何感想?”容景又笑问。
云浅月脸色刷地下子又黑。
“你想必未曾想过这些吧?你恐怕如今也不愿意嫁他。只想着不嫁给他可以不用给晨昏定省请安问好奉茶侍候随着他叫叔叔,哎,可怜那孩子,谁叫是他叔叔呢!这事实着实令人心中抑郁难受紧啊。”容景看着云浅月脸又道。
云浅月脸已经比那山西大同煤还黑,她恼怒地瞪着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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