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移开视线,看向场中,只见百多尸首横陈在那里,这处背静街道几乎全部被尸体覆盖,血流成河,连落脚地方几乎都没有。他收回视线,对弦歌吩咐道:“立即去请京中府衙王大人和京兆尹李大人前来处理。”
“是,世子!”弦歌点点头,飞身而
云浅月将匕首松开递给容景,容景伸手接过,盯着那处暗器久久不下手。
“快点儿,再看也看不出花来!你要不行就给。”云浅月催促容景,想着这家伙不是黑心吗?还怵这小小暗器?
云浅月话落,容景忽然出手,匕首稳稳地落在暗器处,他手看不出多有力,却是快而稳,匕首割裂肌肉而无声,而且他下手很有技巧,围绕着暗器刺透骨肉四周,不带丝拖泥带水,处处挑出暗器四周尖刺。
任谁都能想象这种生生挖割肌肉感觉会痛入骨髓,偏偏云浅月眉头都不眨下,而且清清淡淡地看着容景动作,承认若是她自己动手,还是没有容景这等手法功力。
弦歌和莫离睁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弦歌则是看到他家世子紧紧抿起唇角,额头有细密汗浸出,想着世子此时心里怕是紧张。他有多少年没看到世子如此凝重表情?莫离则是目光锁定在云浅月脸上,想着小姐这样表情她多少年没见过。坚毅而清冷,是五年前?还是十年前?总之是很久以前。
“莫离,有匕首吗?”云浅月想着要尽快将这暗器拔出来,否则耽搁时间越长,对她这胳膊灵动性越不利。
“有!”莫离立即站起身,掏出匕首走过来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接过匕首,将袖子挽起,露出手臂,只见暗器射中地方已经有涓涓鲜血冒出,幸好不是肘腕处,她稳稳拿着匕首,照着暗器射中地方就要切下。
“小姐……”莫离惊呼声。
弦歌和十八隐卫此时也睁大眼睛,为云浅月举动震惊。
十八隐卫人人用敬佩地目光看着云浅月。有哪个女子能被生生挖骨肉连眉头都不皱下?若是说天下哪个女子能让他们敬佩,这刻非云浅月莫属。
大约盏茶功夫,容景终于将暗器最后根刺取出,他伸手入怀取出个瓷瓶,瓷瓶打开,倒出白色面状似粉末洒在云浅月伤口处,又伸手入怀掏出娟帕将她伤口裹住。做完这切,他似乎松口气般,才抬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看容景眼,见他脸色发白,仿佛受伤人是他般,她哼声,依然气怒不退,但还是不吝啬夸奖道:“手法不错!”
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静静凝视她,并不言语。
云浅月瞪他眼,“看什看?还不赶紧收拾残局?看看该怎办?你说是将这些人都送去京城府衙还是将这些人送到老皇帝面前,还是将这些人扔到乱葬岗喂狗,还是将他们都解剖研究研究是什来头?”
容景也惊醒,快步地走过来,把按住云浅月匕首。
“干什?躲开!”云浅月手上动作被止住,抬头见是容景,冷着脸道。
容景此时脸色微白,但他容颜本就白皙,到不是太过明显。他看着云浅月,长长睫毛轻颤下,声音微哑,“来!”
云浅月怀疑地看着他,挑眉,“你能行?”
容景点点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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