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偏头看向容景,黑暗中只看到他双比暗夜更为漆黑眸子,她心中悸,心口被揪住东西忽然消失无形。
“景奉吾皇之命迎接七皇子,自然不能怠慢!”须臾,容景温声开口,“不知七皇子可会到故人?”
“父皇天恩,令景世子前来迎接天逸,天逸受宠若惊!”夜天逸对京城方向拱手,收回视线,摇摇头,有些黯然地道:“未曾见到那位故人。”
“七皇子五年未曾回京,谱回京就在此深夜久等,不知是什样故人能得七皇子如此厚爱?景十分好奇。”容景并未起身,手轻柔地握着云浅月手,
不知睡多久,车外传来弦歌声音,“世子,七皇子回来!”
云浅月瞬间醒来,闭着眼睛却没有立即睁开。
“什时辰?”容景问。
“已经子夜!”弦歌道。
云浅月惊。她们从荣王府出来时候是午时,到达云雾山下是两个时辰后,也就是申时,如今子夜,这说她睡好几个小时。她睁开眼睛,果然见车厢内漆黑片。她偏头看向容景,黑暗中看不到容景表情,但她能感觉他定是在看她。她定定神,躺着没动。
弦歌面色忽然变,没答话。
“觉得天下哪里有咱们世子破解不阵法,世子定……”青泉又道。
“青泉,你话太多!”容景忽然开口打断青泉。
青泉立即噤声。
云浅月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容景,每年他都这日出府?也上云雾山?容景依然闭着眼睛,并没有看云浅月。云浅月张张口想问,想想又住口闭上眼睛。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定要刨根问底剖析干净。
容景再未开口,弦歌亦不再说话。
不多时,丝风吹衣袂声隐隐传入车厢,似乎人飘身而落。
云浅月想着这人武功定极好!气息绵长,落地无声。她屏息凝神去听,感觉那人飘身而落之后绵长轻浅呼吸似乎微微变化瞬,但很快就被克制住,然后只听那人微带丝歉意地开口,“天逸去会个故人,没想到景世子亲自来百里外相迎,让景世子久等,实在抱歉!”
这样声音任谁听来都是极为年轻,但又不同于那种清润张扬年轻,而是似乎经过时光沉淀岁月打磨,似珍珠被莹润,似流水洞穿巨石,又似梅花簇绒春雪,带着丝冷静,内敛,不高不低,不亲近也不疏离感觉。
云浅月听到这声音心忽然莫名地紧,似乎被什东西揪住般。她想着世界真有这样存在,她初见容景之时没看到他脸,就为他伞下轻缓优雅行止风采所折服,认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而今她仅仅听到这个人声音,脑中便自动地迸出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伸手捂住胸口,想去探寻被揪住感觉,却被容景先步将她手抓住。
车外再无声音传来,车内亦无声音传出。
云浅月摒除脑中思绪,没过多久就睡去。容景在云浅月睡后闭着眼睛睁开看她眼,将她身子往怀里揽揽,似乎叹息声,也再次闭上眼睛。
七皇子车队百余人马,却整齐致等候,无人说话。
青泉和弦歌二人也无人再说话。
云雾山下静寂无声,连飞鸟经过也闻不到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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