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郡问道:“没有派人抄录?”
牢头脸色有些难看,“没有……”
“而且不知道为什,在那两个逃出去之后,墙上文章也尽都消失。”
这个垂暮之年老人第次看向牢头眼睛,眼神之中虽说仍旧看不出什情感,但牢头却瞬间感觉如坠冰窟。
他双腿软,扑通声跪下,求饶道:“祭酒大人,这确是小人疏忽,求大人网开面啊!”
天牢里灯火通明,夜如白昼。
身绯色官袍谢陈郡站在天牢大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在他身后有个中年男人收伞,却不曾开口,只是双手微微藏入衣袖之中,神情平淡。
在天牢门口相迎牢头弯着腰,这个在偃师城天牢足足待十几年中年男人不敢抬头去看那位坐在偃师城官场上实打实得第把交椅上老人,实际上作为谢家这代实际上掌权者,谢陈郡不仅仅是谢家当代家主,大周官场上常青树,这位老人行书被称为大周第,乐理方面也是大家,至于在文章方面造诣,便更是出类拔萃,除此之外,这位老人当年在大周先帝出兵南征之时,也是谢陈郡出任统军大都督,只不过随着谢陈郡年事已高,这些年逐渐淡出朝野视野,安心在这偃师城当着“养老刺史”可谢陈郡在大周声望却是丝毫不减,如既往受大周皇帝信任,最直接当表现便是这个老人至今都还遥领着国子监祭酒职位,而作为谢陈郡侄子谢应则更是差点被大周皇帝招入皇宫之中成为大周驸马,种种迹象都表明,只要谢陈郡日不死,谢家便日不会倒,这偃师城便日都不会改换门庭。
此时此刻,这个老人站在天牢门口虽未说话,但在场众人都感觉到股不可言说压抑,这种气势并非谢陈郡刻意散发出来,反倒是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养成气势。
谢陈郡随口问道:“那两人是关押在哪间牢房?”
大周朝朝堂之上有个不成文规矩,若是有朝臣同时身兼数职,必定是要以官职最高头衔来称呼,大周朝刺史*员位列四品,而国子监祭酒职却是二品大员,虽说这国子监祭酒是个虚职,但总归是比刺史高出不少。
因此称呼谢陈郡为祭酒大人,点都没错。
只不过谢陈郡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却是平和说道:“也对,祭酒大人确也治不你罪,如此便算吧。”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在偃师城,谢陈郡这些身份之中,唯独
牢头低声道:“地字柒号,那两人本来就不曾犯什大罪,因此牢里也不曾多上心,看起来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哪里知道会发生有越狱这件事……”
谢陈郡摆摆手,“不必多说,此事过错不在你,这两人跑也就跑,不必在意,只是那间牢房以往都关押过些什人,你需得查清楚。”
牢头诧异道:“地字柒号自从上次在此地死过个穷酸读书人之后,便大约二十余年没有关押过其他犯人,至于再往前面去看,更是查不出什东西来。”
谢陈郡皱眉,“读书人?”
牢头点头说道:“根据天牢卷宗记载确是有个读书人死在这里,那个读书人为何被关进天牢,卷宗上语焉不详,只是知晓他好像在墙上曾写下篇文章之后,便自绝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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