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谷自嘲笑道:“此地禁制太多,下楼唯有出窍神游,每次只有炷香时间,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七次出窍,耗费修为心血太多,现如今境界已经跌下朝暮,只不过结局对而言实在不太好,反倒是她,还不错。”
延陵皇帝苦笑道:“这些事情本就不可预料,昌谷先生想必也早有准备,只是先生被困此楼,多少也和她有些关系。”
李昌谷摇摇头笑道:“被困于此地,倒也和她无关。”
李昌谷话并不说完,只是按住腰间剑柄,忽然笑道:“总有日,会剑破开此地。当年在学宫下山时,便曾碰见过位境界颇为高深剑士前辈,见他气态,哪里是学宫里群迂腐读书人可比。拿起剑之前不知道山河之中那些剑士到底是为什而出剑,拿起剑之后却忽然明,剑道途虽说崎岖,但最能直抒胸臆,李昌谷不读书之后去练剑,倒是痛快很。”
延陵皇帝真心实意说道:“那朕便等着昌谷先生剑斩断此楼那天。”
修为,bao涨,学宫夫子大多不是对手,于是李昌谷潇洒仗剑下山,返回洛阳城,竟然是无人拦得下,最后还是学宫中某位闭关已久老夫子亲自将这个年轻人给抓回学宫,学宫不设牢狱,也无人愿意面对这位近些年来学宫中第天才,因此番商议之后才决定由延陵建造座摘星楼用于囚禁这等叛逆子弟,李昌谷便是被关进此地第人。
也是唯人。
而至始至终,学宫中除去那位写下过首绝佳诗篇狷狂读书人为他说过几句话之外,再无人为李昌谷发声。
而那位读书人在这之后,也是被半逐出学宫,这些年游历山河,不见踪影。
想来距李昌谷入楼到现在,延陵君王换两代,时间也足足有七十余年,而这座摘星楼被学宫下禁制,修为都无法调用,更不谈破境提升,因此这位朝暮境剑士在此楼里七十余年并无半点提升,仍旧在原地打转。
李昌谷神情复归平静,“她死之后,便不再出窍神游,境界倒也不再下跌,只是此地禁制诸多,要想破去,倒也不容易。”
延陵皇帝笑而不语,不多说些什。
李昌谷忽然想起事,看向延陵皇帝,平静说道:“之前骑着出学宫那头驴子想必已经是不在世,写过那些诗稿,理应还在洛阳城中,你若是方便便送
若不是如此,估计这个天才至极李昌谷现如今几乎已经可以和学宫掌教叫板。
延陵皇帝在还是皇子之时便登上过这座高过百丈摘星楼,见过这个终日盘坐在最顶端高台俯瞰整座洛阳城昌谷先生,当时昌谷先生性子还不如现如今这般清冷,还是愿意和他闲聊些东西,他这些年也偶有登楼,偶尔询问治国之策,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这个不知道是读书人还是剑士昌谷先生。
但延陵皇帝仍旧是对他由衷钦佩。
看着李昌谷,延陵皇帝忽然开口说道:“昌谷先生,你之前托朕照料女子已经在七年前春末去世。”
李昌谷脸色如常,“知道,还知道她嫁个好人家,那人对她很好,之后更是生儿女,家人其乐融融,甚至在七年前春末,便在她床前,只不过她看不见,她眼里也没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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