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章不藏着掖着,拿出皇帝陛下折子,知道王偃青看不见,替他念遍之后,轻声道:“左先生是先生故交,想必偃青先生也不会推脱。”
王偃青摇摇头,“左思凡看似与相交,不过是想在嘴里探出些修行境界心得罢,他在自省境这些年,早有心思想着突破,只是寻寻觅觅找不到门道。若不是见他棋力还尚可,如何得理他?”
王之章时间哑然无语。
王偃青摆摆手,“虽说此人不足以让出手,只不过既然是陛下相邀,出
王之章止住笑意,神色变得极为认真开口说道:“今日确有事需得求偃青先生出手。”
王偃青拿起石桌上那半杯清茶喝口,放下之后方才说道:“又有什事情,是需要个瞎子出手?”
听到瞎子两个字,王之章下意识看向王偃青眼睛,这位偃青先生眼睛虽然是睁开,可眼里空洞,毫无生气。
确是个瞎子无疑。
看到这样双眼睛,便不免想起些旧事王之章喟然叹,同其他修士是境界久无提升才不得不离开学宫“游历山河”不同,这位偃青先生是延陵境内某座书院学子,离开那座书院原因倒也简单,只是看几卷书院名言不得而观禁书,便被学宫将眼睛戳瞎逐出书院,只不过依着这位性子,说不定对那些禁书并非有太多想法,他只是喜欢看书而已,当书院之中藏书基本上被他翻遍之后,这位读书人自然会生出些其他想法,实际上这位偃青先生眼睛被戳瞎之后,来到洛阳城时,面见皇帝陛下时候,延陵皇帝相问:先生如何才能留下?
低头看看自己鞋面之后,便继续前行。
来到座小院子前,王之章停步不前,低头看着门前摆放着两盆兰花。
王之章先敲门,只不过无人应声,他便耐心等着。
半响之后,院子里才总算是传出道声音。
听到这道声音,王之章整理衣冠,抹掉官袍上尘土,推门而入。
王偃青只是笑道:“有书即可。”
延陵皇帝大笑,然后第二日开始,便为这位偃青先生寻位口齿伶俐宫女,每日从皇宫从翰林院带着书来念给他听,实际上这位读书人看得书也已经不少,皇宫藏书,他所求也只有那几卷而已。
现如今这几日正好所听便是些诗稿,听着那宫女所言,延陵皇帝似乎对于那些诗稿喜欢很,读完之后便要收往宫中封存。
王偃青之所以选择留在洛阳城,除去实在是已经眼瞎,不宜去做那种读万卷书便要行万里路读书人以外,另外个原因,便是有些欣赏那位延陵皇帝。
两人几乎都微微出神,回神之后又都朝着对方歉意笑。
院子里有颗不合时宜腊梅树,现如今不是寒冬,却仍旧是开得极为鲜艳,树旁石桌旁端坐着个身材高大中年男人。
石桌上摆放得是盘围棋,还有半杯清茶。
男人不曾转头,只是邀请说道:“尚书大人,来手谈局可好?”
王之章沉默片刻,笑着走到这人身前坐下,叹道:“比不得偃青先生这般悠闲,皇命在身,在下只有四处奔波劳苦命,咱们虽说是同姓,可点都不同命。”
王偃青笑笑,“王大人,这般说起来,可就是在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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