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耍无赖般说道:“这等黄白俗物,你何时见老夫有过?”
中年妇人气笑道:“那你这位读书人是想着要赖账?”
老儒生正色道:“何时见过读书人如此不要脸过?”
中年妇人指指老儒生,目然。
老儒生败下阵来,无奈道:“也罢,吵架老夫怎都说不过你,也不知道你这等女子怎回事,张嘴生得这般伶牙俐齿。”
声打断,“老先生,可还没说完呢。”
老儒生呵呵笑道:“延陵先帝当年发动民夫八十万,修建座摘星楼,号称是为做什祭天之用,其实都不真,这分明是延陵学宫让延陵王朝所修座囚楼,为得便是困住李昌谷,所以现如今李昌谷自然还在这座摘星楼中,仔细算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七十多年。”
说起那座摘星楼,李扶摇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那座洛阳城外所见场景,默默想着怪不得当年还在洛阳城之时,朝廷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原来便是因为这回事。
老儒生说许多不沾边事情,实在是兴致来,便说起为何他要停留在此处不再继续游历山河,原因大抵是这位已经看过太多风景老儒生不愿意只见三教修士,于是便深入山林之深去见那些山河之中本就不多妖修,正好碰见才化形中年妇人和只已经化形多年捕蛇鹰于山中缠斗,捕蛇鹰本来就是蛇类天敌,加上这位中年妇人化形时间又实在是太晚,因此实在不是对手,没办法,只能边败退边出山林,而那只捕蛇鹰想来也只是为得这中年妇人化形之初产下窝蛇蛋,因此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实际上就算是妖修,也少有用妖丹提升功力,除非个别穷凶极恶之徒,因此中年妇人退出山林之后,便不再如何想着追赶。
被伤根基中年妇人来到此地开家酒肆,本来就没打算招徕客人,因此这酒旗子和酒肆都是故意为之,哪里知道遇上游历到此老儒生,老儒生之前便看过她与那只捕蛇鹰缠斗,在此处又遇见之后,也并未想过杀妖事,只是想看看这妇人到底是不是恶人,因此他喝去几十坛酒不结账,便是想着看这位反应。
沉默片刻,老儒生从怀里掏出支看似平凡无奇毛笔,其实仔细看来,已经是半秃,他笑眯眯问道:“写就篇锦绣文章,换酒钱如何,你拿出去卖,绝对是值这个价钱。”
中年妇人想也不想,斩钉截铁说道:“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这处地方既然不再隐秘,那之后寻上门来人自然会更多,她本身就是个带伤之身,遇见位尚未踏足青丝境梁树都难得应付,以后万来更厉害,她怎办,自然是要把这老儒生留下来,不说其他,总要挡下几番灾祸吧?
老儒生笑而不语,
只不过最后发展到他在此地住下也是意外之事。
老儒生心底始终恪守着儒教圣人所定有教无类,并不看到底是人是妖,是儒教修士还是道教修士,只看善恶。
要不是如此,那梁树也不会死这干脆。
老儒生喝口酒之后,砸咂嘴,“那姓梁小子既然都知道这边境有桩机缘,看来掌柜你这儿以后不会太平咯。”
中年妇人恼火道:“不是还有你,你别忘你还差这些酒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