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这些天把那半把柴刀包得很严实,甚至刻意将那布条将这把柴刀包成长剑模样,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剑士。
可实际上他就是个剑士。
在达到延陵与大余交界处前天晚上,李扶摇和青槐在处废弃学堂里过夜,夜幕降临时候,李扶摇升起堆火,在火堆前喝着从酒肆买来小坛子酒,火光把青槐脸照红扑扑,李扶摇很想说很好看,但哪怕是喝得自己都有些醉意,都始终没有说出口。
天色清明之后,两人总算是来到两座王朝交界处,位于那条大河上游,河岸不宽,对面便是大余王朝,而这边则是梁溪。
在渡口前,有军卒验看着双方往来商贩行人路引,大余和延陵并不交恶,因此两座王朝之间并不禁止百姓来往。
离开酒肆李扶摇和青槐继续北上,这里本就是延陵北境,其实离边境也不太远,因此其实走不多久便应当能够走到边境,到时候这两个起走过这长段路程两个人便该是分别,酒肆里发生事情,其实依着李扶摇来看,极有意义,虽说原本打算以梁树来作为他跨过剑士第境磨刀石,后来不曾出手,让这个想法落空。但李扶摇其实没觉得多失落,毕竟在酒肆里见到两个真正读书人,心情自然不会太差,只不过李扶摇这些日子计算着时间,发现距离春末便只有短短半个月,时间紧迫,想来青槐不会同他同去那座剑山,这次在延陵边境便应该是两人分别光景,便实在是觉得有些失落。
李扶摇之前读过篇文章里写得有人生何处不相逢,可读到最后,那篇文章里又写到天底下无不散筵席。
那时年少,李扶摇不知道这明明矛盾两句话为何放在篇文章里却毫无突兀之感,后来长大些之后才想清楚,原来有些话放在起点都不突兀,甚至还那理所当然。
就像现在,这位少年郎很想和自己身边这个少女再次相遇,他很怕这个姑娘到梁溪之后,便非要和那位道种分出个高低,赢就算,可要是没有能打过那个道种,李扶摇是说万,万死在那场道会上怎办,他李扶摇不是那位动辄剑便可斩去无数星辰剑仙,他甚至连剑士第境都还没有跨过去,要是到时候青槐死,他李扶摇提着剑大着胆子去找叶笙歌报仇,可最后结果只怕是他李扶摇拿着剑去砍叶笙歌千剑万剑,对方站着不躲,自己恐怕都不能砍死她。
就这临近分别时候,李扶摇第次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不是那种绝世天才,提剑之后便能够在那条修行大路上走得比别人快上步,乃至数步,甚至百步千步。
李扶摇停步于块青石前,笑着问道:“这里去梁溪,要不半个月吧,
而这些想法全部都源于他要和青槐分别,而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再见到她前提下才产生。
有少年惆怅实在难受,可也没对某人说出来。
他李扶摇朋友,这十几年来,就只有青槐个呀。
两人沿着延陵边境条大河而上,期间看到不少大船在河面上缓缓而上,可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都没有去选择找寻某座渡口,去登山那些大船,从而使自己旅途更舒适,也更快些。
或许是谁都不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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