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恭敬行过礼,目送老人离去。
在这位剑山上老祖宗转身上山过后,破庙里三人才走出来,谢陆眼神复杂,柳依白脸无所谓,至于洗初南,也是如既往神情温和。
三个徒弟对于自家师父态度,确有些莫名其妙啊。
——
在李扶摇再次去走那条登山路,见识两位剑仙残魄威力之前,已经是大暑过后初秋,整条登山路两旁剑木落叶纷纷,铺就条金黄色山道,这幅美景实际上很能吸引人眼球,只不过这座山上尽是些心练剑剑士,也无人往登山路来,因此这便好比美人出浴固然好看,可站在她面前人却是瞎子样,都是白搭。
心性,倒是很适合留在山上,只不过错过,也没办法,实际上在山脚修行,也不差,这三个人剑意剑气剑术分别都是出类拔萃,你学样也好,还是想都学也好,只要学进去,都行。”
李扶摇不知道怎开口,索性便不说,等着老人继续说。
老人呵呵笑道:“练剑练剑,练到最后老夫转眼观,同辈老友们都先后离去,剩下老夫孤零零个人,你说苦不苦,老夫练剑这数百年,离开剑山次数屈指可数,你说苦不苦。别剑士练剑求得是剑抒胸臆,可老夫到最后要为许多东西考虑,出剑都出得不爽利,你说苦不苦。”
老人联系问三个苦不苦,让李扶摇有些恍惚失神。
老人呵呵笑,显然是不准备让李扶摇接话,他自顾自把那坛子酒拿过来喝口,然后递给李扶摇,感叹道:“之前陪老夫喝酒那小子下山去,然后就再没人陪老夫喝酒,你这小子如何,能喝几碗?”
春末沉斜山梁溪道观道会结束之前,便走下来过三人,些白裙道种叶笙歌,常年穿着青衣小姑娘青槐,以及腰间悬着那柄白鱼剑陈嵊。
叶笙歌明明在陈嵊和青槐之前便已经下山,可却是并未走远,在那小镇子外休息半日,便等到脸色惨白陈嵊和青槐,这三人,个是山河之中谁都不待见剑士,个是来自妖土天才少女,个是道教寄予厚望道种,原本不管怎来看,都万万没有走在起道理,可不知道怎回事,三人偏偏又结伴而行。
陈嵊之前和那位黄紫道人张守清在山道上战,虽说并未死在山道上,但仍旧是受不轻伤,陈嵊个朝暮境剑士,虽说对上已经是春秋境张守清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但那位山上道士,很明智并未让陈嵊近身,毕竟陈嵊已经是朝暮境剑士,挨上剑,就算是他春秋境境界也吃不消,最后番鏖战,被陈嵊逮住机会来剑张守清几乎重伤,所以之后陈嵊下山时候,才点都没有拦着,要不然,这家伙恐怕也就交代在山上。
叶笙
李扶摇笑着说道:“直喝,也没问题。”
老人冷声道:“满嘴胡言!”
可片刻之后又是哈哈大笑,“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种偶尔胡言小子。”
李扶摇咧嘴笑笑。
老人和李扶摇喝完那坛子酒之后,不再停留,临走之前,只是说道:“今后可以多去走走那条登山路,遇上那些巨鸟,多出几次剑试试,对剑道有些裨益,至于那两位剑仙残魄,也可以讨教讨教,但无须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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