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白忽然很悲伤开口说道:“师妹,以后见不到你。”
谢陆难得柔声喊句师兄,然后才轻声道:“你这柄野草真不给扶摇?”
柳依白摇头,“有剑在手,死得其所。”
谢陆皱眉道:“这句话说得胡乱至极。”
老儒生心情不错,最后嘿嘿笑,不再开口。
倒是吴山河很快便问道:“老先生,老祖宗下山只为给那小子喂剑?”
老儒生扯扯嘴角,“仅此而已啊。”
吴山河神情黯然。
只不过下刻,老儒生则是平静笑道:“那小子注定要下山去,而你吴山河,却是被你们老祖宗抱有厚望,希望你能成为剑山下位老祖宗。”
——
山脚处,许寂在替李扶摇喂剑,而在那座剑冢前,背着书箱老儒生却是在给那个剑冢里少年讲圣贤道理,什见贤思齐焉,什吾日三省吾身,什士不可以不弘毅,总之老儒生是想起什便说什。
这让在剑冢里吴山河近乎抓狂。
老儒生道理讲差不多之后,便开始随口读起些圣贤文章,倒也没能将篇文章完完整整读完,只是想到些片段句子便读上些,想不起便换成另外篇,总之嘴里不停,让里面吴山河心情崩溃。
只不过真当吴山河快要受不时候,老儒生又会停下来片刻,给他片刻喘息机会,最后他干脆丢书,笑问道:“吴小木头,你觉得老夫会不会给你再说上番朽木不可雕也和孺子不可教也道理。”
,许寂平静笑问道:“仅以剑招对敌便是,点到即止。”
李扶摇点点头,应个好字。
于是两人真要在这剑山脚下开始比剑。
在远处,柳依白咋舌道:“老头子什时候亲自给旁人喂过剑?这是头遭啊。”
谢陆也有些动容,她低声道:“老头子对扶摇这小子,寄望不低,只是不知道扶摇会不会觉得压力太大?”
吴山河怔,没有说话。
老儒生看向山下,平静道:“今日之后,剑山大变。”
——
山脚比剑很快落下帷幕,老祖宗许寂将剑还给李扶摇,满意笑道:“你就这般走下去,世间剑道终有日会被你走到尽头。”
李扶摇苦笑,但并未反驳。
剑冢里无奈传出声响,“老先生,可不想再听什道理。”
老儒生怒斥道:“你懂个屁,要是真能静心来琢磨这些道理,哪里还有半点难受,你这个榆木脑袋,枉费老夫来给你讲这些,说不定说与山脚下那个小子听,要比你强上百倍。”
吴山河时语塞,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还是说不想理会老儒生。
老儒生幸灾乐祸道:“你们山上那位老祖宗此刻就在山脚下给那小子喂剑,吴小木头,你觉得咋样。”
剑冢里吴山河咬牙切齿,但是还是言不发。
柳依白扯着嘴角,“扶摇这性子,本来就算是能抗,老头子给压力再大,也不算是大事。”
谢陆恼火道:“你倒是看得很开,反正也不是你弟子。”
柳依白嚼着嘴里草根,不再多说什。
而在那边远处,许寂和李扶摇比剑已经开始,只是两人境界本来就有很大差距,说是比剑,倒是不如老祖宗在替李扶摇喂剑而已。
只是练剑已经两年多李扶摇,偶有剑招还是能让人眼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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