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吓得在雨水里不停磕头,等身前开始出现血迹之后才抬起头,牙齿打颤。
“启禀陛下,栾相国在宫门外求见,相国大人说是要辞官远游……”
陈国皇帝踉跄几步,薛雨赶快来将皇帝陛下扶住,陈国皇帝脸不可置信,浑身颤抖,“老大人说是要辞官!?”
小太监不敢抬头,低着头哭丧着脸说道:“陛下,相国大人还在宫门外候着呢。”
陈国皇帝沉默很久,颓然说道:“宣。”
人固然必不可少,但陛下更是国之本,万万要保重龙体才是。”
陈国皇帝自嘲道:“朕能做什,朕不能上马而战,二不能运筹帷幄,只不过只能待在这淮阳城内看着陈国儿郎浴血而已,你说说朕这国之君,所言所行要受制延陵便算,还要时时刻刻担忧祖宗给朕留下基业尽数丢去,当皇帝当到朕这个份上,你说说还有什意义?”
薛雨低着头,言不发。
在宫里做事,有些事情能说上几句,这无伤大雅,可有些事情不能说,更不能问,就算是听到,最好也是当作没有听见才好,只要踏踏实实办好主子交代下来事情,其余心思不要有,这便是极好。
陈国皇帝摆摆手,“你让他们把折子拿到御书房内,朕批示,另外你给朕通知宗人府,从今日开始,看好那些胡作非为皇亲国戚,朕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若是被朕抓到,朕严惩不贷!”
——
皇宫宫门口,栾平带着之前那位乡野教书先生候在宫门口,教书先生替栾平打把伞,后者却浑身都在雨水里,被淋个浑身湿透。
栾平平静开口,苍老声音说得很慢,但每个人都恰到好处传入教书先生耳里,“原本打算把你放在陈国庙堂里便算,可后来想想,你这身所学,倒是差不太多,接着老夫继续领着陈国也可行,不过有利有弊,只不过想来你也不在意,先生就不多说,反正路都已经铺好,你能走到什地步再停下,先生管不,也不想管,山高路远,是荆棘遍布,还是条坦荡大道,其实是取决于你如何去走,不过先生可以指点你几句,你是陈国土生土长陈国人,又在乡野教书,主政之后大抵可以从民生开始,然后再看其他政事,之后便全看你本事,先生做不太多事情,只不过那位皇帝陛下肚量尚可,应当不会在先生离去之后为难你,你放宽心,不必如履薄冰。只不过若是真想着如先生样,成为庙堂柱石,有点万万要注意。”
教书先生轻声说道:“先生请讲。”
栾平点点头,“那便是管好身旁切,父母妻儿,好友个都不能落下,身居高位,身旁之人便是你最大绊脚石,更是庙堂政敌突破点,若是不管好,你这条路上,到处都是险境,
薛雨点点头,就要看着皇帝陛下返回御书房之后便去办事,可很快便看到远处慌张跑来个小太监,到御书房这边,这个小太监在雨中便跪下,看着陈国皇帝,小太监慌张不已。
陈国皇帝看着这个小太监,神情沉重。
“何事如此慌张?”
小太监脑中片空白,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实在是因为在他脑中那件事实在是太大,尤其是在这陈国危局之时。
陈国皇帝皱眉斥道:“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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