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碧绿襦裙女君脸带薄怒,双柳叶眉娇羞羞瞪着身白衣男仙君,眉目含情。古晋攀在假山后瞅许久,堪堪得出个
她还有些盼头,至少景涧还有回来日。上古界元神池里重生那个是不是白玦,又有谁会知道呢?
“凤隐啊,姻缘不是你想这般简单,你这性子,他日遇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低低叹声渐渐不可闻,历尽世情凤皇连着那把梧桐椅齐消失不见。
石亭上空星朗月辉,片清明,就如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般。
古晋路晃荡,连唯条正路都走岔,不仅没行到内外岛交界湖泊,反而逆行进梧桐古林里。
琢磨着嫁人就是这回事。”她朝石亭下指指,“这些攀比夫君女子好比如此,谁嫁得洞府门第高些,谁在仙界腰杆子就直,说话底气就硬。不喜欢做追随夫君显摆之流,要做就做那个得道升天人。能庇佑三界,三界难庇之。”
凤隐出自凤族皇者脉,别说是下三界,即便在上古界也是极尊贵出身,她言此句,虽狂妄,却也不是没有资格。
小凤凰初生牛犊气概冲天,凤染并未出声,她轻叩指尖于梧桐木椅上,眯眼悠悠盯着她。
凤隐神气完,双手盘于胸前,滴溜溜对着凤染转转漆黑眼,“师君,这回答,您还满意咩?”
凤染俯身在得意洋洋凤隐额头弹个响指,斥道:“长老个个温吞,偏你这性子张狂,也不知跟谁学!”
夜月高悬,鹅卵石铺成小路古静清幽。小胖子哼着小调横成螃蟹模样走,不远处假山围成休憩地传来不高不低话语声。
“灵涓,你说过等五百岁后就来南山洞府求亲,三年前就满五百岁,你为什不履行诺言?”
略带气愤女音幽幽响起,古晋耳朵动,猫着身子朝假山处悄悄走去。女仙君逼婚,这可是件稀罕事,他得好好瞧瞧。
“碧云,这件事急不得,父君前些日子直在西海龙宫和龙王下棋,盘棋就下五年,这不是还没回菩提山。若独身去南山提亲,你父亲定以为不诚心诚意,想坏你名声。”
男子声音温温柔柔,却有几分不实成。古晋凑过脑袋瞅,挑挑眼。
“跟师君你呀,凤隐难及师君当年万分之呢。”凤隐顺势攀着凤染手立起,化成小火凤形态抡着爪子停在她手腕上,小脑袋点得欢快,“师君别生气,好歹也是咱家山头,哪里有人敢不开眼惹。”
“小家伙,装什可怜。”凤染伸出两根手指头捻住小火凤后颈,朝天上扔,“回梧桐祖树里呆着,等明日破壳,你把四海水捣腾个来回都懒得管你。”
凤隐利落地在半空划个圈,扑腾着翅膀连连点头,不舍地朝石亭下热闹瞅眼,扇着小翅膀朝内岛梧桐祖树飞去。
凤染仍旧吊儿郎当坐在悬空木椅上,望着小火凤飞走方向微微出神。这百年时间她耗尽心力,也不过集齐景涧散落三魂七魄,景涧重生之路漫长无期,她剩下能做,唯有等待。
岁月无边,却每日都能清晰记起罗刹地上空阖眼逝去那人最后眼光景。辈子能遇上个对人,却要经受漫长岁月期许,不幸也幸,譬如她和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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