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向窗边,望向凤栖宫方向,心底微叹。
他这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圆满日。
凤栖宫里,阿音去看昏迷青衣,便如往常般守在后殿宴爽床前。
宴爽伤势极重,后背肩上伤痕入骨,连仙药都无法抹去,只能靠着自身仙力缓缓疗治。
阿音看着她身上伤口,自责又难过,但心底始终藏着深深疑惑。
“知道。”
“会害怕吗?”
“父神,那六万多年,您怕过吗?”
“没有。”白玦静静望着他,“但很孤单。”
元启看着白玦,嘴角扬起入神以来第个笑意。
声叹息响起,他还未回过神,已经被拥在宽厚怀抱里。
“父神。”
微颤声音响起,足足两百多年,白玦终于等到这天。
他眼眶微涩,放开面色泛红有些窘然儿子,道:“你母亲很担心你。”
元启退后两步,他明白白玦出现含义,但如今,他有自己必须要做事。
?
终于懂您当初选择,可这切,代价太大,父神。
元启眼底涩然,几度张口,几度停下,望着桃树下人影没有上前。
许久,声叹,轻不可闻,却又伴着落花流水静静响起。
那白衣神君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眉目相似青年,眼底拂过歉疚。
宴爽身上这些伤痕招招毙命,毫无人性,伤她真是阿玖吗?
恰在此时,阵冷风吹过。窗檐被卷开道缝隙,阿音服化神丹,仙力今非昔比,她猛地起身,望向窗边方向,冷冷喝道:“谁在那里?”
“不怕,您连六万年都等过来,也定能做到。”
白玦脸上拂过淡淡笑意,他在元启肩上拍拍,神力淡去,人影缓缓消失。
道金光闪过,元启再睁开眼时,仍是坐在景阳宫书房里,切恍若从未发生。
他看着手中那片枯叶,眼底涌过温情。
十三万年等待和错过,他那双父母,终于得圆满。
见元启不语,白玦心里明,“你想好?不回神界?”
“是,父神。”元启迎上白玦眼,“虽然化神,但还有太多事没有完成,不能回去。”
白玦看着他眼底坚毅和执着,点头,“你长大,无论你做什决定,和你母亲都不会干涉。上古界门已经关闭,初降神界,神力未成,今后千年,不会再下三界。除非你入神界,否则们父子,怕是没有再见之期。”
“知道。”
“将来所有路,只能靠着你个人去走,孩子,那很难。”
他不是当年渊岭沼泽里冷漠真神,也不是瞭望山里心期盼元启破壳青涩上君。现在他,慈和而睿智,强大而温情。
他走到元启身前,抬手将他肩上枯叶拂过,欣慰地开口:“你长大。”
两百多年,白玦作为个父亲,终于将他曾经最遗憾块情感拾回。
白玦开口瞬间,元启肩膀微动,他努力抑制着颤抖身体。
他想去拥抱眼前人,却在缺失父亲岁月里没有学会如何去宣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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