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弟好歹在凡间历练千年,要真是和清池宫小神君相处半个月还猜不出他身份,将来怎做咱们凤族王啊师君?”凤隐抬头笑道,朝凤染眨眨眼。
见凤染皱着眉欲开口,凤隐连忙道:“师君您放心,当年他虽然害得魂飞魄散,倒也不是故意为之,这点儿小误会早就不放在心上,再说他是真神之子,又是您手养大,算起来是半个世兄,定和他好好相处,师君您只管放心飞升神界,徒弟在下界绝不给您惹祸,争取早日修炼成神,好去神界陪您。”
凤染滚到嗓子眼话全被凤隐堵回去,见凤隐副没心没肺模样,她亦不再多言,摇摇头,“你这张利嘴……罢,说不过你,元启身份特殊,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凤染利落地回后岛,到底没在凤隐面前再多提元启个字儿。
凤隐心里头想着自家师父是个人精,这番她试探元启身份,只怕引起凤染怀疑。免得被凤染瞧出端倪,凤隐寻个借口下界游玩,向凤云交代声偷偷溜出梧桐岛。
道:“是,瞧出来。”
“怎瞧出来?”凤染靠在岸边垂柳上,漫不经心问。
“他身上那身云锦仙丝,便是连咱们凤族宝库里,这几万年也不过攒裁剪三四件量罢。昆仑小仙君再受宠,也够不上这般金贵。九华阁这千多年只迎过位宾客,以姑姑你对那位小神君爱护,又怎会让别人去住他院子?”
见凤染副你接着说模样,凤隐倒也未停,“再说,梧桐祖树是咱们凤族禁地和至宝,有您和诸位长老在岛上,怎会允许外人轻易靠近,那小仙君不小心对行个礼,咱们大长老脸都快抖成筛子,除清池宫元启神君,徒弟实在猜不出三界内谁还有这份能耐和脸面。”
凤云听见凤隐揶揄,张老脸倒真是差点皱成筛子。
凤隐在人间走走停停,听风看雨,游荡数日,走着走着,到皇城脚下。千年过去,朝代更迭,皇亲贵胄不知换凡几,唯有皇城下鬼界,屹立如初。
她在生死门前兜兜转转数遍,终究还是踏进那道曾经走过千年黄泉路。
奈何桥下河水依旧,却再也没有那个身俊俏坐在桥头笑着等她鬼君。阿音早就死得干净利落,她如今已经涅槃重生,修言堂堂鬼王□□,哪还会守在这孤零零奈何桥上。
这世上,没人会记得千年前那只水凝兽吧。心底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口气,凤隐眼底空落落,到底当无数次鬼,凤隐还有些怀念鬼界,她走过奈何桥,进鬼城。
敖歌惯喜欢把鬼界治理得如同凡间般热闹,虽这里永是黑夜,却夜夜张灯结彩,从来不比皇城冷清。自千年前修言灵魂被修复
“就这样?”见凤隐说得本正经,凤染朝她走近,端正神色又问遍:“你便是这猜出他身份?”
凤隐垂眼。
当然不只是这样,所有这些都只是猜测,唯有那包绿豆糕,才叫凤隐确定元启身份。
不谙世事孩童,对着包普通绿豆糕,眼底怎会有那般触目惊心情绪?
就算当年再怨愤她害死师长和同门,古晋对那只死在他手上水凝兽阿音,总该有些触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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