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山外遍布仙障,仍是千年前那战时光景。
还未从云上而下,她便瞧见仙障前立着身影。
那人身赤红皇袍,背影桀骜而沉默,也已不是当年模样。
他醒来后便直坐在清池宫那方水池前,似是望着水中之景,眼底却又是空茫片。
他这模样,倒真比过往千年更清冷孤寂些。
长阙不忍,终是问出口。
“殿下,您等阿音女君千年,为什不和她相认呢?您该知道她心底有怨,那些话定不是真心……”
“倒希望她心底真有怨。”元启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去摸摸腰间火凰玉,触成空,才响起凤隐重生那日,火凰玉早就离他而去。
、她什也没做,可她就是阿音!”
大殿里陡然安静下来,长阙不敢置信地又问遍,“你刚才说什?”
“说咱们殿下等千年找千年小师妹阿音就是梧桐凤岛凤皇凤隐!”
少年清脆声音在大殿里回响,长阙怔神半晌。
“凤皇居然是阿音。”他望向怀里昏迷元启,长长叹口气,“这三界里还真是只有她才能伤得殿下。哎,阿音女君居然就是凤皇,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唇边带抹苦涩,“长阙,今日才知道,或许只是她千载岁月里微不足道个过客,和她每世遇见人没什区别。能跟她说什?”
“怎会没有可说!”长阙激动道:“您等千年……”
“太迟。”元启打断长阙话,闭上眼,长长叹声,谁也不知道他这声叹里,到底含着多少不舍和眷念。
“阿音她,回来太迟。”
元启这声叹息响起时候,凤隐正好驾云来大泽山。
元神心智刚成,听不大懂长阙话里感慨,只关心昏迷元启,“长阙,殿下本来就魂力不稳,又吐满身血,怎办?”
长阙道:“殿下怕是时得真相伤魂脉……”他奇道:“殿下寻到阿音女君,怎没带着她起回来,反而是这副模样被你送回来?”
元神灰心丧气地把凤隐在奈何桥上说话股脑全吐出来,长阙听完,倒真是句话都说不出。
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该为千年前水凝兽阿音叫屈,还是该为千年后自家殿下不平。
两日后,元启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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