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爽颔首,“当初阿音就是伤在那魔族手上。大泽山有护山大阵保护,魔族仍能出入大泽山如无物,足见那魔族魔力之深,若今日们还不能找出大泽山被屠真相,谁又能保证们山门和族类不会成为第二个大泽山。”
宴爽到底做上万年鹰族公主,她明白比起大泽山冤屈,这些仙门掌教和仙尊更在意自己仙门和天宫安危,魔族现世危险,不亚于妖族入侵。
“元启神君?”见殿上陷入僵持之中,御风朝元启看去,如今殿上能对千年前这桩公案做出决断,只有元启。
于公他是清池宫主人,仙界神君,于私他是大泽山弟子,没有人会比他更想查出当年真相。
元启直望着殿上半跪青衣,不论殿中如何争论,他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直到御风上尊声唤,他才缓缓抬起头。
“元启神君、凤皇陛下,当年和青衣是唯从大泽山逃出来人。妖皇虽杀大泽山满门,可他当时确实是被魔族所控,幸得最后刻恢复神智以寂灭轮自伤,和青衣才能侥幸逃生。”宴爽神色沉稳,看向御风,“御风上尊,当初鸿奕是被您率天宫上仙以仙阵所擒,后又关在您锁仙塔里,您应该知道,鸿奕身上不止受仙力所伤,更有妖力伤口,可对?”
满殿仙人听见此话,朝御风看去。
御风点头,“不错,当年妖皇被擒之时,身上确实不止被仙力所伤,确有妖力攻击后留下伤口。”
当年鸿奕被禁锁仙塔,御风也曾看见过他身上伤口,但当时鸿奕、青衣、宴爽皆重伤昏迷,没有人知道大泽山发生什,众仙群情激奋,心处死鸿奕,他便没有深究。
“就算如此……”
殿。
御座之上,元启眸色深沉,眼底情绪晦暗莫名。
凤隐掩在凤袍里手狠狠握紧,她从未想过,她百世为人,受尽轮回之劫,竟还会有这悲痛难抑和骄傲之时。
她终究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是大泽山弟子,那只水凝兽死后千载骂名,到如今记得,仍只有她泽袍。
“青衣仙君,本王知道大泽山门死冤枉,阿音女君也没落个好结局,可魔族现世兹事体大,除你,还有谁能证明当初妖皇是被魔族所控?”
他望向满殿上仙目光直让人心底悸。若说刚才青衣仙君那声声悲言若泣血,元启神君这眼里,竟只剩下铁血。
“大泽山开山立基六万载,
华默刚要开口,就被宴爽开口截断,她望向华默,“就算如此,华默陛下也觉得只是和青衣片面之词,没有证据是吗?”
华默被宴爽哽,“你……!”
“陛下别忘,当年澜沣上仙惨死,众仙齐聚大泽山时,闲善掌教曾经说过件事。”
御风等仙尊想起当年之事,顿时神色郑重起来。
“公主是说闲善掌教曾言有魔族出没大泽山之事?”
孔雀王声音悠悠,恰在这时,道清丽声音在殿门处响起。
“还有!”道火红身影跨过殿门,走到青衣身旁。
众人抬眼望去,鹰族公主宴爽腰缠金鞭,仍是千年前那般铁血飒爽模样。
宴爽朝元启、凤隐和众仙尊拱手行礼,恰好避过华默父女。
华默未想到宴爽会突然出现,眼神暗,掩下眉间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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