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刻才看得清楚,她手中提着正是燕瀛洲,只是此时已昏厥过去,腰间还缠着根长长白绫,想来刚才正是这女子以白绫救走他。
“你!”林淮被白衣女子讥,不由老脸热。
“啧啧,这燕瀛洲虽是英雄得,此时竟也给你们整得只剩半条命,真是可怜啊!”白衣女子单手提着燕瀛洲,细细地打量着,还边摇头惋叹,而个百十斤重大男人给她提在手中,竟似提着婴儿般轻松。
“你这臭婆娘不想活!”道粗嘎嗓音响起,人群中个身材粗壮大汉排众而出,指着白衣女子大声喝斥,“识相快快放下燕瀛洲,然后滚得远远!臭……唔——”
那大汉话未说完,众人只见绿光闪,啪声,他张嘴竟给片树叶严严实实地封住。
燕瀛洲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等待着这破空裂风枪。他不能躲也躲不过,只能站着等,等着银枪刺入他胸膛——然后他燕瀛洲剑也定会刺入敌人胸膛!
银枪灿目,眼见着即要刺入燕瀛洲身体,蓦地空中闪过抹白电,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便已消失,可随着那白电起消失还有重伤燕瀛洲。
这变故来得那般突然,不但众人呆怔,便是那白袍小将亦维持着原有动作,银枪直直平伸,仿佛刺入敌人身体……但事实上,他什也没刺中。他眼睛盯着枪尖,似不敢置信自己全力刺下竟会失手,而且连对手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正当众人呆愣着时,闷热而腥气熏人林中忽地响起串清亮笑声。瞬间,林中仿若有道清凉微风扫而过,又仿若有条清冽冰泉乍泄而出,腥味淡去,闷热退散,股凉意从心底沁出。
“你声音实在太难听,不爱听你说话。”白衣女子边将燕瀛洲随手往树杈上放,边悠悠然道,“而且你这口气也实在太臭,还是闭嘴为妙。”
“扑哧!”有人忍俊不禁,但碍于大汉满脸凶相又赶忙收敛住。
而那大汉张脸憋得像猪肝,伸手撕下嘴上树叶,张嘴还麻辣辣痛,心中是又惊又怒,却真不敢再开口。白衣女子刚才这手可见其功力已至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境界,而最可怕却是自己看不到人家是如何出手,眼见着树叶飞来也无法躲避,高下已分,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或许自己此时已和公无度同路。
僵持间,那商贾模样人走上前,和和气气地开口道:“这位姑娘,今日在这儿人也皆非无名之辈,姑娘武功虽好,但双拳难敌
“有趣,有趣。觉醒来,还能看这出戏。”
清亮嗓音再度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丈外棵高树上,名年轻白衣女子倚枝而坐,长长黑发直直垂下,面容清俊非凡,唇角含着丝讪笑,眼睛半睁半闭,带着种午睡才醒慵懒神情俯视着众人。
树下众人望着如此清逸个女子,不由都有些发呆。
片刻,林淮最先出声相询:“敢问姑娘是何人?”
白衣女子没有答他,反是笑嘻嘻道:“哟,林大侠,你这刻倒是挺身而出,刚才对着人家三尺长剑怎就后退。”说话之时,手挥,物飞起落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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