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自是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风女侠请便。”任穿云调整呼吸,将银枪收,领着随从跳出圈外。
“怎?不抢玄极?”风夕看着他笑笑,双眼睛亮得仿佛穿透他灵魂,看清他所有思想。
任穿云却也淡淡笑,道:“公子曾说过,若遇上白风黑息、玉无缘公子、冀州皇朝公子及青州惜云公主,不论胜负,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记功。”
“是吗?”风夕手挥,那长长白绫随即飞回袖中,“兰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们?”
时间剧痛袭来,直痛得他想呼爹喊娘,又偏偏只能唔唔唔地哼着。
“家公子极想得玄极,不知风女侠可容从燕瀛洲身上取到?”任穿云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怎,兰息公子也想当这天下之主吗?”风夕头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这玄极是燕瀛洲拼死也要护住东西,想还是让他留着吧。”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走?”任穿云双眼微微眯,握着银枪手不由紧。
“怎?你想强取吗?”
“公子曾说,只这五人才配成为他朋友或敌人。”任穿云看眼风夕,然后又似别有深意地微笑道,“若风女侠他日有缘到雍州,公子定会十里锦铺相迎。”
在大东,十里锦铺为诸侯间互相迎送之最隆重礼仪,只是风夕武功再厉害、名声再响亮,说到底也只是介平民百姓,怎也够不上国世子以此礼相迎,想来任穿云此言不过是客套。
“十里锦铺吗,就怕会换成十里剑阵呢。”风夕听得此话不为所动,神色淡淡,“而你,若刚才不试下,现在也不会想要‘全身而退’吧?”
任穿云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自然,“穿云平日常听公子说起五位乃绝代高手,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遇见风女侠,自是想请教女侠指点二。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是吗?”风夕淡淡声,随后轻轻跃,立在枝上,底下众人皆不由神情
风夕淡淡扫眼任穿云,并未见她人动,但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生命般飞舞起来,仿是条白龙在空中猖狂地摆动身子,霎时间,众人只觉股凌厉而霸道气势排山倒海地压来,将他们圈住,使人无法动弹。他们不由自主地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下,气势便又增强分,众人无不是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即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直指白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空中舞动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只是随着压力越来越大,枪尖不住地颤动,握枪双手亦痛得几近发麻,双腿微微抖动,眼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地,白绫卷,再轻轻落下,众人只觉全身松,胸口憋住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是全身乏力,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松时,只觉咙头甜,赶忙咽下,心知自己必受内伤。想不到这白风夕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高深内力,还未真正动手便已压制全场。唯庆幸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想要带走燕瀛洲,你们可同意?”耳边再次响起风夕轻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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