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洲闻言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着极其清澈俊气眉眼,额间坠着枚雪玉月牙,穿身宽宽松松素白衣裳,长长黑发未挽发髻直直披着,整个人说不出随性洒逸。
“白风夕?”燕瀛洲看着她额间那枚雪玉月饰。
“不是黑丰息。”风夕点头笑,“冀州风霜雪雨四将都像你这不怕死吗?昨晚数下,除去那些旧疤,你身上共有三十八道伤口,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个三五天吧。可你不但没死,且只昏睡晚就醒过来,状态看
说完即转身离去,而余下人见他走,不会儿便也作鸟兽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昏死在地曾甫。
日升月落,便又是新天。
天色蒙蒙亮,天幕上还留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淡淡晨光中,薄雾笼着宣山耸立如笔尖高峰,衬得山色幽静如画。
宣山北峰处山洞中,传来声极浅闷哼,那是卧于洞中名男子发出,男子在发出这声浅哼后,睁开眼睛,先瞄眼周围,然后便起身,只是才刚撑起双臂,便发出声痛呼。
“你醒。”清亮而微带慵懒女子声音响起。
戒备。
风夕扫眼众人,嘴角浮起丝浅笑,然后看向任穿云,“若非你对燕瀛洲还有那丝惜英雄重英雄意思,凭你刚才那想坐收渔翁之利念头,便不会只指点你‘二’。”
“穿云多谢风女侠手下留情。”任穿云垂首道,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银枪。
“哈哈……有你这样属下,足见兰息公子是何等厉害。他日有缘,定会向兰息公子亲自请教。”风夕蓦地提起燕瀛洲飞身而去,转眼间便失去踪迹,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就少陪,若有要取玄极,那便跟来吧!”
眼见风夕远去,任穿云身后几名下属不由问道:“将军,就此作罢吗?”
男子循声望去,只见洞口处坐着人,正面朝洞外梳理着头长长黑发,光线虽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抹幽蓝亮光。
“你是何人?”男子出声问道,开口即发现嗓子又哑又涩。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岂能是这般态度呢。”洞口女子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执着木梳,依旧掬缕长发在胸前,有下没下地梳着。
“你救?”燕瀛洲反问句,然后想起昏迷前那刺破长空银枪,马上又想起更重要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也没摸着,反触碰伤口,引起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什也没穿,底下也只余条里裤。
“你在找那个吗?”女子手往他左旁指,那里有堆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血迹,碎布旁放着个包袱,“放心吧,没把它丢,也没有动过它。”女子似看穿他心思又添上句。
任穿云挥手止住他们,道:“白风夕不是你能对付得,先回去请示公子再说。”
“是。”
“们走。”任穿云也不与其他人招呼,即领着属下转身离去。
待任穿云走后,林中诸人面面相觑,时间不知是散好还是追好。
最后何勋抱拳,道:“各位,何某先走步,玄极能否从白风夕手中夺得,咱们各凭各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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