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明明还很热,可她却觉得股阴冷寒意从四周笼来,直沁到心底,手指抓住树枝发出脆响。
飞身落地,依然往山上走去,颗心却沉至谷底。
南峰山腰之上,堆起座新坟,墓碑上五个简单大字——燕瀛洲之墓。
风夕立在坟前,石化般,动也不动。
良久之后,伸出手指,轻抚墓碑上字,心中
风夕闻言回头看他,神色极是淡然,“黑狐狸,你哪听来这些闲话,难不成你想找个人试试冀州之盟?凭你这副模样,倒是会有些傻女人被你骗到手。”
“呵,凭何需盟誓。”丰息笑。看着她平淡神色幽沉眼眸,黑眸里闪过丝光芒,却瞬即垂眸敛起。
时两人都没斗嘴兴致,房中顿时沉静下来,片刻,丰息起身离去,“你毒还未清干净,多休息,少费神。”
房中风夕看着他离去背影,目光深沉。
第二日黄昏时,风夕来到宣山南峰脚下,抬首看看暮色中宣山,依然静寂如画,并未因有条英魂永眠于此而有丝毫改变。
欢喝,这习惯是从们祖上传下来!”风夕义正词严地纠正他。
“哦?”丰息眸光闪,“家祖上倒是传下个法子,说遇上怕苦不吃药人就硬灌,过后给她吃点酸就行。”
“这什破法子!”风夕皱着鼻子哼道,等口中酸甜滋味盖过苦药味,她斜睨着丰息,“黑狐狸,你真翻遍整个宣山?”实在不能相信这个假仁假义人会为她去搜宣山。
“听说在冀州有个古老习俗,男女黑夜里幽会时以吻定情,而定情时若咬破对方唇,那便代表着非卿不娶,生死无悔。”丰息却不理她问话,反说起闲话。
“非卿不娶……生死无悔……”风夕抚着唇畔,黑暗中那灼热气息,那低沉而坚定话语——下辈子会回来找你!记住——是这样吗?许下下辈子誓言?可是人有来生吗?
抬步往山上走去,想去看看那个人,虽然只是坟茔。
蓦然,鼻端似闻到什,低头看,草地上似乎被清理过,但依然留下几抹浅浅血痕。风夕眉头敛,抬首,眼光便被几块石头吸引,这样石头大而平整,不似此处天然石块,怎会出现在此?走近细看,上面还有刀剑划过痕迹。
她飞身而起,落在株高树上,居高环视。
果然,相隔不远处也散落着这样石头,但都被移动过,且有些扔在隐蔽处。她审视着这些石头散落方向,蓦地,个念头跃进脑中,让她脚软,几乎摔下树来,忙稳住心神,细数那些石头,、二、三、四、五……不多不少,百三十六块。
果然……竟是这样!
燕瀛洲……
忽然间,口中酸甜梅干变得如药般苦涩,难以下咽。心头有什直往底下沉去……沉去……直沉至最隐秘角,深深地藏起来,此生也许都不会再浮起。
“女人,你和谁定下盟誓吗?”丰息拈起块梅干,似要喂给风夕,到唇边时却忽又往那伤口上压去。
“咝!”风夕痛得回过神来,看眼丰息,然后转头看向窗外,“怎可能,那是冀州习俗,与何干。”
“是吗?”丰息脸上浮起丝耐人寻味笑,目光却停驻于她脸上,似研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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