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园忙上前服侍他漱口净脸,梳头换衣,待切弄妥后,钟离已端来早膳,在桌上摆好。
杯清水、碗粥、碟水晶饺,贵精
“是。”钟离、钟园应道。
个取下珠灯,个点上油灯,然后轻轻拢上舱门,离去。
待轻悄脚步声远去,室内灯如豆,伴着微微江水声。
软榻上,丰息静静地平躺着,微闭双眸,面容沉静,仿若冥思,又似睡去。
时间悄悄流逝,只有那微微江风偶尔拂过昏黄油灯,光影阵跳跃,却也是静谧,似怕惊动榻上那假寐人。
“去吧。”丰息挥手。
“属下告退。”
男子退下后,室内片宁静,丰息眸光落在某处,沉思良久后才转头问向钟离:“凤姑娘安置好吗?”
“回公子,已将凤姑娘安置在偏舱。”钟离答道。
“嗯。”丰息点点头,身子后仰,倚在软榻上,微侧头看向舱外,已是暮色沉沉。
黑色大船虽外表朴素,其舱内却是十分华丽。紫色垂幔,雕花桌椅,色彩绮丽锦毯,壁上挂以山水诗画,而最引人注目却是靠窗软榻上人,因为有他,所有华丽便化为高雅雍容。
丰息坐在软榻上,正端着杯茶慢慢品味,钟离侍立在旁,地上跪着男子,垂首敛目,昏暗舱内看不大清面容,只觉得这人似团模糊影子,看不清,摸不透。
饮完杯茶后,丰息才淡淡开口问道:“何事?”
跪着男子答道:“公子吩咐事已有线索,云公子请问公子,是否直接下手?”
“哦。”丰息将手中茶杯递,钟离即上前接过,置在旁几上,“发现什?”
不知过多久,丰息睁开双眼,目光移向黑漆片江面,江畔灯火偶尔闪过,落入那双黑得不见底眼眸,让那双眼睛亮如明珠,闪着幽寒光芒。
“玄极——”沉沉吐出这两字,眼中冷光闪,右手微抬,看着手心,微微拢起,几不可闻地叹息声,“白风夕……”
清晨,当钟离、钟园推门而入时,发现他们公子竟还斜躺在软榻上,衣冠如故,扫眼昨夜铺下床,整整齐齐,显然未曾睡过。
“公子。”钟离轻唤。
“嗯。”丰息应声起身,略略伸展有些僵硬四肢,面上气色如常,未见疲态。
门被轻轻推开,钟园手捧墨玉盒进来,走至房中,打开盒盖,瞬间眼前光华灿烂,驱走室幽暗。盒中装着是颗婴儿拳头般大小夜明珠。
钟离从舱壁上取下盏宫灯,将明珠放进,再将灯悬挂于舱顶,顿照得舱内有如白昼。
“太亮。”丰息回头,看眼那盏明灯,手抚上眉心,五指微张,遮住双眼,也遮起眼中莫名阴暗神色。
钟离、钟园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自侍候公子以来,即知公子厌恶阴暗油灯或蜡烛,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外,皆以明珠为灯,何以今日竟说太亮?
“换盏灯,你们下去吧。”丰息放下抚额手,眼睛微闭,神色平静地吩咐。
“目前只跟踪到他们行踪,暂未查明其目。”男子答。
“这样吗?”丰息略略沉吟,“暂不用动手,只要跟着就行。”
“是。”
“还有,玄极事叫他不用再理会,自有安排。”丰息又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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